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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幕的阿蛮在心里赞叹,他喜欢司君笑起来的模样。
所以,他也纵容了司君没有距离感的坏毛病。
偶尔外出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养伤的司君坐在小院里。在听到脚步声后,他就会循着声响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阿蛮。
冷漠会淡去,无情融化成多情,司君眉眼弯弯,朝着他笑了起来。
那种等待,那种欢喜,在那一瞬间化作利刃彻底贯穿了阿蛮,让他怔愣地停在原地。
某种酸涩的,膨胀的感觉挤满了他的胸腔,竟是让他动也不动,只能呆呆看着司君。
他不懂这些慌乱的情绪意味着什么,只得无措地将其藏起来。
藏得深些,再深些才好。
他本能地知道,这决不能被暗楼知晓。
毕竟,这是阿蛮偷来的宝贝。
司君站起身,一步步朝着阿蛮走过来,可不知为何,本该觉得欢喜的他却是下意识往后倒退。
司君越是靠近,阿蛮就越压不住那种逃跑的冲动。
他听到司君叫他。
“阿蛮——”
在话出口的那瞬间,阿蛮的耳边仿若听到了二重奏,犹如毒蛇在耳边嘶嘶吐信。
啪嗒——
还是雨声……不是……是柴火燃烧的声音……下雨天的柴火……
断断续续的念头闪过,阿蛮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他略一动,刺痛自脖颈蔓延而来,彻底将他惊醒。
阿蛮猛地睁开眼,就见顶上是黑漆漆的石壁。
这是哪?
……他没死?
这接连两个想法窜过脑子的瞬间,阿蛮一下子坐起来,却牵动腰腹的闷痛,又歪倒在一边。
他的呼吸仍是急促,且喘不过气。
束缚衣正牢牢地压制着他的腰腹肋骨,以至于连大口呼吸都是痛苦。
阿蛮勉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声,迅速打量了周围的情况。
这是一个有些阴暗的洞穴,地面出乎意料是干燥的,只是呼吸间的空气透着潮|湿的气息。外面还下着雨,可洞穴内却有跳动的火光。
阿蛮的视线不自觉被靠近洞口的那丛篝火吸引,现在的天气,上哪有这般干燥的柴火?
他摸上脖颈处的伤口,奇异发现那地方竟被好生包扎起来。手指顺着粗糙的边缘摩擦过去,这是少司君做的?
只这洞穴内却没有他的踪影。
阿蛮看向山洞深处,那幽深不可见底的甬道内,隐隐传来了窸窣的动静。
他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只这轻微的动作,就已经能感受到四肢的酸痛无力。
阿蛮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以现在这样的体力,他是无法和少司君抗衡的。
可少司君为什么不杀他?
换句话说,他为什么不吃了他?
阿蛮可还记得,男人利齿咬下的那瞬间,那人几乎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栗。
那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漫长饥饿后终于得到满足的狂喜。
当人如同动物那般也成为食物时,哪怕再如何镇定的人,都未必能克制住惶恐。
而眼下,阿蛮能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注视着男人自山洞甬道步出,已经是非比寻常的毅力了。
男人一手拎着捆好的干柴,一手提着刀,如此寻常的动作被他做来却平添了几分煞气。
可更为人瞩目的却是他正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着亵裤。那富有爆发力的漂亮皮肉与紧致腰身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在意识到阿蛮醒来的瞬间,少司君抬起眼,是阴郁而压迫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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