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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耀屏着气,都不敢呼吸。
他虽然紧张,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惊喜。
他的媳妇儿似乎不怕他了,第一次靠和他得这样近,虽然都隔着绳子没有碰触到他。
他冒着汗的脑门总算是开始运转了,他猜出媳妇儿是在干什么。
“阿软,你是要给我量尺寸做衣服吗?”
“嗯。”阿软收了绳子,也收了心中刚才惊涛骇浪般的波动。
阮文耀乖巧地依旧站着没动,“不用给我做衣服,我有衣服穿。”
“不合身。”阿软继续量着他的尺寸,这次是真准备做衣服。
阮文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有些不合适,穿着和布袋子一样松松垮垮,远没有阿软身上的衣服看着合身。
“阿软,我不急着要衣服穿,你有空能不能帮我绣个包。”他说着,眼神都兴奋起来。
阿软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他。
她心想,这人平时野人一样,要绣什么包,荷包吗?他也不像喜欢带荷包的样子。
“喏,这个包,能帮我绣个虎头吗?这样的……”他兴奋地跑回屋里,翻出平时出门常背着的那个布包,又从包里小心拿出之前在张婶子那里借的绣样。
阿软接过看了看,是个粗糙得不能看的虎头绣样,若不是脑袋位置有个王字,她都要以为是个狗头。
阿软才不管他小狗一样期待的眼神,直接残忍拒绝,“丑,不绣。”
阮文耀接过布包和绣样,心里低落,却也没说什么。
“好吧,那我们还做肉干吗?”
“嗯。”阿软仔细看了看他的布包,应该是用了许久,布包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几个粗糙的补丁,她仔细看了几眼这才放下。
“那怎么做,你和我说就好。”阮文耀重新打起精神,挽起袖子就要干活。
阿软这次没和他争,她让阮文耀把兔子肉尽量剃下来切成条。
这可是个费劲的活,好在山里兔子都很肥硕,还是能剃下许多。
阿软也没闲着,清点了那破衣服,旧皮子,用剪刀剪下成块的,能继续用的放在一起。
阮文耀剃着肉,回头疑惑看了一眼。
“弄这些做什么,都没用了,扔了吧。”
女孩本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忍住了。
她剪了一块合适的深色长布走到阮文耀身后,用布条量了一下他的头围。
阮文耀愣了一下,由着她在头上作为。
阿软只量了一下,很快回到她的针线篓子旁边,开始剪裁着旧布料。
剪好飞快的穿针引线缝补着布条,阮文耀一边剃肉,一边不时回头看她在做什么。
看得多了,正对了阿软的目光,“看什么,仔细切到手。”
阮文耀赶紧收了神,不敢再看了。
家里剩下的兔肉不多,他忙了许久终于是剃完了,全部剃出来切成条也还有小半盆。
阿软放下手里的活,过来给他拌料。
依旧是许多的辣椒沫子,加上些酱油、盐调配。
这野兔子肉算不得是肉中顶好的肉质,只得加重了口味,力求让味道丰富起来。
这边阿软下料,阮文耀跟着拌肉,两人越发的默契起来。
“先腌二个时辰。”阿软找了个簸箕将腌肉的木盆盖了起来。
阮文耀洗了手,收拾了剩下的残骨兔皮,又提桶出去打水,硬是一点不歇着。
等他把水缸重新装满了,这才歇了口气,端了个小凳子拿了水舀,坐在阿软旁边看她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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