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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安德斯山脉天空逐渐转阴,光照减弱,气温降低,将出现大规模强降雪,可能波及周边地区。”
“明后两天积雪量可能超过50cm,预计将出现持续数日的暴风雪,出行请注意防寒保暖……”
江宵进屋时,收音机里播音员正以标准的普通话播报今日天气。秦关无聊地摆弄桌上收音机,见江宵进来,立刻把收音机关了。
江宵扶着门慢吞吞走进来,身后应惟竹丝毫没有要扶一把的意思,反倒悠哉悠哉地在后面走。
眼看江宵马上就要踩空台阶,秦关连忙上前去扶,并皱眉冲应惟竹道:“你怎么不帮他?懂不懂什么叫帮助残疾人啊?”
“谁是残疾人?”江宵不乐意了,“我只是看不到,又不是不能走路。几个台阶而已,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别人帮忙。”
应惟竹笑了一下:“他发脾气呢,我可不敢惹。”
他就站在门外看秦关照顾江宵,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咸腥的。
江宵靠在沙发中,将身上那件沾了雪的厚外套发泄似地朝旁边一丢,全然不顾那是多么昂贵罕见的布料,仰头,长长呼出一口入了肺后仍旧冰冷的气息。
随后他抬手,将衣领朝上扯了扯。
这动作也很自然,秦关只当他是冷了,思考几秒:“我出去趟,等会有事和你说。”
说完便出门了。
江宵隐藏在高领毛衣下的脖子仍然火辣辣的,应惟竹刚才不知发什么疯,强行把他带进怀里,咬了他脖子一口。
不是调情的那种方式,而是野兽野外狩猎的咬法,犬齿扎进光滑的皮肤,那一刻江宵的求生雷达迅速拉响警报,他立刻狠狠推了应惟竹一把。
应惟竹被他推开,一言不发,再次上前,锁住江宵手腕,将他抵在冰冷墙壁上,再次低头,咬在同一个位置。
江宵疼得神智恍惚,在一片血气氤氲中,不确定应惟竹是不是咬破了大动脉。
离开时,近乎麻木的伤口处传来了小动物般柔软的舔舐感,应惟竹可能在舔自己咬过的地方,但江宵对这种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事后安抚没有丝毫兴趣,他强行脱离应惟竹的桎梏,道:“你给我滚。”
他脸色很沉,显然是真生气了。
“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我的报复。”应惟竹的声音依然温柔,但江宵现在已经明白,他只是惯常喜欢用笑伪装自己,色彩斑斓的毒蛇罢了。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更何况,还是他先抛弃了这并不弱小的野兽。
但江宵大概也明白,为什么要分手了。
正常人谁想跟应惟竹谈恋爱,说不定谈着谈着,命就丢了。
江宵脖子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流血了,凉飕飕的。他想拿纸擦一下,但又怕擦出来是血引起怀疑。
啧。
应惟竹的嫌疑大大增加,不管是车祸还是凶手。
如果他死了,江宵毫不怀疑,是应惟竹动的手。
江宵思索片刻,问系统:“是我先提的分手?”
系统:“所有的分手,都由你先提出。”
江宵:“谁先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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