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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笑容僵在了脸上:“你每次都要喝这么苦的药?”
沈昭:“今日才知这药苦,往日真在病中,倒不觉得药苦了。”
杨嬷嬷是皇后的人,花锦怕杨嬷嬷看出端倪,护崽似地挡着沈昭,杨嬷嬷眼睛咕噜噜转了几次都没看着沈昭,太医来把脉,都说燕王殿下只是体虚,熬不过雨连天的日子也正常。
杨嬷嬷出门换了衣裳,遣人回宫去禀报。
花锦耸了耸鼻子:“夫君还在病中,别说胡话了,快喝了这药,别浪费。”
恰巧有人推门进来,沈昭怕露馅,挡她的手一松,盛着药膳的勺子沾到了唇上,沈昭狠狠地蹙眉。
添云探头进来,又默默缩了回去:“王妃,大公子来了。”
沈昭挑眉:“哪家的大公子?”
他擦了擦嘴角,将药碗推远了些,花锦也纳闷:“对啊,哪家的大公子。”
添云失语片刻:“花府,大公子。”
花锦回头,狠狠在沈昭肩上捶了一拳。
花锦实在不想见,沈昭顺势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无非是来寻你帮忙,不想见就不见了。”
花锦刚想说话,沈昭手中的勺子就递了过来,她直往后躲,沈昭起身追了过来,花锦被迫尝了这苦到流泪的药膳。
花锦连忙“呸呸呸”,苦的眼泪直流,她刚想伸手砸沈昭,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塞了一个蜜饯在花锦口中。
花锦缓过神来,狠狠踹了沈昭一脚,气呼呼地下了榻,在添云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好苦的药,怪不得沈昭每日苦着脸,要她日日被逼着吃着药,恐怕比沈昭还见着人就烦。
那勺子,好像也碰过他的嘴。
花锦怒气冲冲的脚步一顿,失神片刻,脸都憋红了。
添云慢吞吞跟上来,眼里还写满了不可说的情绪,花锦见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不过走到前院,见花信忧心忡忡地一句:“窈窈,你可有什么法子,帮帮玉儿?”直接把花锦问醒了,她晃了晃脑袋,没绕弯子:“阿姊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让太子殿下退婚?”
花信摇摇头。
花锦好心给他提个醒:“太子殿下如此疼爱阿姊,想来退婚只有一个原因了。”
花信:“我清楚玉儿,断然不会做伤害太子殿下的事。你有什么法子吗?”
花锦:“你与阿爹都无法左右的事,我能有什么法子?”
花信却总觉得她有办法:“你再帮帮玉儿吧,窈窈。”
花锦对这些话嗤之以鼻:“早在宴席上,我就已经帮过她了,上官夫人与我做了一个交易,想来你们还都不知道,她说只要我为花瑟解了上回的难题,从此就当没有窈窈这个人。”
花信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锦垂下眼睑:“意思就是,从前我们是一家人,共患难。往后你们才是一家人,你们的忙我帮不上。”
花信荒唐地笑了:“只是让你帮一帮玉儿,有这么难?难到要与我们断绝关系?这些年爹娘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你说断就断了吗?”
花信步步紧逼:“你已然享尽了宠爱,荣华富贵,如今见花家出事,竟想跑了,窈窈,你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
花锦伸手推开他,不让他再靠近:“不要再叫我窈窈!为何总要把你的想法强加于我?为何不想想是你的玉儿真的做错了?”
花锦不想再与他强词夺理,她退后两步,转身欲走。
花信拽着她:“你莫不是还没放下太子殿下?玉儿说是被人陷害的,此事定有隐情,你在皇后娘娘那边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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