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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过的苦够多了,何必还拿这些来折磨她?”龙慈慢慢往回走,“她自己也说了,做公主,不及与自己的朋友在一起,人各有志,她选了叫自己开心的道路而已。”
“可是……”
“你也不是跟她一样么?”龙慈瞥他一眼,“你也有得选。但凡你听从父兄,留在故土,如今你的封邑已连郡县了,而不是像现在这里,在我身边做个跟班。”
“师姊,你这就过分了,我哪里是你的跟班,好歹我们也齐名并称……”
“还有拓儿,”龙慈打断他,眼光往平林里一扫。风飒飒的,吹过干脆的长草,月光淋在草上,似下了切碎碎的白霜。龙慈扬高声音,道:“他这不也和宜公主一样?但凡有点志气,就该好生生做他的戍主,兢兢业业地领他的兵,而不是偷偷摸摸,尾随我二人来吴!”
在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也高声道:“辛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你慈姊姊生你的气了!”
平林里没有动静,二人也不再理睬,继续望回走。在清又道:“师姊,前天晚上,那叫‘柳三’的护卫与铁面人打了一架,撞到宜公主车辇上,末了,两人并着肩,窃窃私语地走开。第二天,宜公主一醒来,就说柳三‘杀了人’,而那铁面人也变成了令燕——这事蹊跷,你就一点都不告诉宜公主?”
“不告诉。”
“师姊啊,”在清笑着叹气,“你可真狠心。”
“你忘记师傅教诲了?”龙慈神色冰冷,她说,“莫要涉他人因果。”
*
乡野小店,硬卧薄絮,兼又深秋,全副身体都蜷紧了,还是冷,冷得不安稳,梦也是稀稀薄薄的一片,只听得细细的铃铛响,近了又远,远了又近。令燕醒来,窗纱上毛毛亮,还没到日出,只是他再也睡不着。
前夜,他带着崔宜走出半里路,便见柳三骑着马,手里还另牵了一匹,正侯二人。三人两匹马,崔宜与柳三共乘,而他断了一边胳膊,要把袖子在缰绳上系好了,才骑得稳。其实,崔宜答应了出逃,他便不必再跟着了,只是柳三怕自己一人,哄不住崔宜,这才迫着他跟随在一边。
为了把崔宜赚出北行的队伍,他与柳三真真假假地,向她说了不少话。其中,柳三是薛府的暗卫,这是为数不多的真话,但铁面人本是不存在的。薛惇是个浪子,暗卫们既是他的侍从,又是他的乐伎,他甚至给他们赐了个不为外人知的府名——章台,有青楼伎馆的意思。为了把他送进崔宜的随从里,演一出暗度陈仓的戏,薛惇这才凭空捏造出一个“铁面人”。
胳膊被斫断时,他昏死了几日,但薛惇临时改了主意,没让他死,他便被医活过来。薛惇亲自来看他,隔着帘纱,闷声地笑,他说:“你这厮,倒也真是福大。这宜公主,来府上寻你,既没有贪吃,也没有恋财,直奔你而来。你可知,被你那只断手吓晕前,那宜公主是怎么说你的?”
躯壳上万般痛苦,令燕接不上话,好在薛惇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她说,你比任何财宝都要珍贵。”话到末尾,他似已按捺不住,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就你——一个以为自己有三分姿色,就敢到我跟前献媚的阉人,她竟然说你珍贵过天下的财宝!”
帘纱影绰绰的,薛惇捧腹大笑不止,还揽过一旁的医师,三言两语把崔宜的事讲了,也惹得医师咯咯地跟着笑。
“比任何财宝都珍贵”,只这一句话,仿佛把他煎在滚油里,他想乞求薛惇不要再笑,可胃中翻江倒海,逼得他几欲呕吐,半个字也讲不出来。
“比任何财宝都珍贵”,他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的话。
他十岁入宫,被母亲押着头,求人阉割自己。掌事的宦官冲他吐唾沫,把手一下一下击打他的脸颊,只因他生得太秀气。他于是知道自己生得好,拿这一项长处,借着别人往上爬——这些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崔宜偏偏说,他珍贵过天下的财宝。
他本就是蝼蚁蚊蝇,过的是蝼蚁蚊蝇的日子,可她却要划拨开污泥,把他捧到青天白日下,叫人瞧瞧,他是如何不清白。
若她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不说出那些可笑的话,不做那些滑稽的事,他如今也不必躺在这儿,被人讥刺嘲讽。他稍一挪动身子,便能感觉左边臂膀轻荡荡的,手仿佛还在,还能抓握,只是失了重量——这一切,都是因为崔宜。
他本不需要被救,她偏一头闯进来,害他彻彻底底做了个残废。
薛惇笑够了,把双手撑在塌沿,凑近了,说:“你既然这么招宜公主喜欢,我便交付你一个差事,办成了,我保你做西院的管事。”没等他答应,薛惇续道:“这宜公主,出身卑下,无才无德,不够格做紫薇观神仙的徒弟。我看她不惯,你拿出勾引我的本事,去把她赚出来,与你奔逃,如何?——这差事,够你施展拳脚的罢?”
令燕睁着眼,一声不吭。天渐渐地亮了,另外一张榻上,崔宜与柳三同卧,被晨光挠了面目,不安分地翻了翻身子。
梳洗拾掇,三人出了店,沿官道骑马。四面起了雾,吹到脸上,毛润润的。崔宜问他,还有多久能到,他没有回答,反是柳三替他答了,说,还有两日。这两日过后,自然不是到他的家乡,而是他们三人被官兵追上。薛惇为了彻底断绝崔宜北行之路,一待她出逃,便命柳三传出消息,把她与宦侍私奔之事传遍整个建康城。
崔宜对此尚不知情,听说只剩两日,眼睛都亮了,面上全是光彩。她如今穿着素布麻衣,衣摆在雾气里涤荡,因怕头发里的珠钗扎疼柳三,早早便摘下了,袖起来,一头栗黄的头发粗绾了几个髻,看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她竟是个公主。
三人在路边茶肆吃汤饼,肆内还另坐了几个客人,正谈着天。一人说:皇帝送去紫薇观的宜公主半路逃了。另一人问,作甚么要逃走,不愿当道士么?又一人道,是同个侍卫私奔了。不对,一人纠正说,我听说是个宦官,当时宜公主答应去紫薇观,就是为了讨要这个宦官呢。
崔宜抬眼,不安地看令燕,怕他听了这些恶言语,心里难过,可令燕只是埋头吃汤饼,浑似一个字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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