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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话中卖来是何意思?
她已嫁出李家,如今又是裴云谏明面上的妻,究竟何人能将她卖掉?
难不成是裴云谏为着支开她,故意带她来此处赶集?是好叫她丢了,让裴何氏认为并非他之过,也没法责怪到他身上?
可……
秦殊想驳回这荒唐的想法,一时竟无更好的理由压制。
若真是裴云谏,那她今日岂不是待宰羊羔?
“你们是何人?”秦殊视线冷下来。
冯师爷轻蔑一笑,“这与你无关,你便是知晓也无济于事,来了这儿的女子就没有能逃脱的,别白费功夫。”
“欸——”朱无门伸出臃肿的手再冯师爷身上轻轻拍了两下,“师爷如今真是越发不知怜香惜玉了。”
“这等娇柔的小娘子自当好好呵护的。”
朱无门此话一出,冯师爷连连应“是”,也知晓县令已然按捺不住,“是下官粗鲁,下官这便回避,不扰您雅兴。”
说着将铁笼的钥匙递给朱无门。
屋门随着冯师爷离去重新开合。
“小娘子只要顺着我,便不会吃什么苦头,我这人惯来怜香惜玉,看不得美人垂泪。”朱无门慢条斯理去开笼锁。
秦殊仔细瞧着他衣裳上的纹路。
元启年间唯有八品官会身着深青印纹官服,渠水县的八品官,唯有此处的县令了。
“堂堂县令买卖良家女,是连律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铁笼门恰好被打开,朱无门有些讶异一笑,没半点慌张,“天高皇帝远的,谁管的到本官?”
颇为嚣张。
秦殊视线凌厉几分,“你身为父母官,知法犯法,良心被狗吃了吗?这些女子都是可怜人,你将她们关着是想做什么?”
这般质问令朱无门愣了一瞬,旋即抚掌大笑,“你一小小女子也管这么宽,可你管的着吗?若没我这个父母官,渠水县早沦为战败之地。”
“一会儿好生伺候我,我叫你在此处过个好夜,等明日出了边关,可再没这般舒坦咯。”
朱无门一把将秦殊从笼子里拉出来,熟稔地抗上肩往里间去。
秦殊没做挣扎,抬眼间,只见笼中的几位女子皆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有凄凉亦有悲怆。
只是却无惊讶,仿佛对这已司空见惯。
秦殊一时没能捋明白,及至里间,瞧见逼真的翠竹绕石景致,有白雾缭绕其间,旁侧烹茶用具一应俱全,乃上等木料所制,床榻更是贵气逼人,有精致的雕琢景象。
这哪是一个县令能有的?
若非搜刮民脂民膏,绝难如此豪奢。
秦殊心中怒意升起,被扔至床榻之上仍未顾及自己,只问他,“你胆敢如此贪污?”
朱无门还是第一回见这般有意思的人,倒也不恼,动作极快地脱下官服,“你不若先操心操心自己,能不能承受本官地摆弄,若是中途昏厥,可是要被灌药的。”
他将皂靴一扔,上来去扒扯秦殊的衣裳。
只倏然,脖颈间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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