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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见望伯得知真相（第1页）

寂风听完书，便听到有人敲门。来人是一小厮，约莫二十多岁年纪。与寂风说了几句话，寂风便跟他行了约三日路，终是在一处极为幽静的山坳处，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户不起眼的人家，屋外围着一圈竹篱笆，几只鸡昂着头，迈着步。寂风叩门而进，便看见望伯坐在占卜台上。他的两鬓依然斑白。相比多年前，他的面容倒是不曾变过。只是那头发更加白了。他似乎早已经知晓寂风会到来，正满眼风霜的瞧着他。寂风被他满眼瞧着竟有些不自在，他拱起和弯腰行礼道：“望伯，多年未见，别来无恙？”望伯闻言不禁淡然一笑，双眼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道：“寂风，你醒了。”寂风坐下，道：“深夜到访，多有唐突，还望望伯海涵。”望伯听后便闭目养神，安之若素的道：“无妨，无妨，一别二十载，如今再见，仍是投缘。”寂风道：“此来，是有些事想问望伯。”望伯道：“我知你醒来后，定是疑惑不已，这才命了小徒前来寻你，你想问，便问吧。”寂风微微颔首道：“我沉睡之时，身处虚无，终日沉沦于梦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自己是谁。我总是在两个梦境之间来回穿梭，一遍遍经历生离死别，尝尽痛苦。原以为会一直这般，也不知为何，后来有一日我终于想通，了却心中疑问苏醒了。后来我才得知，我在沉沦梦境之时，世上已过了二十年。”望伯听到此时，欣慰的点点头，他道：“许是你已经看清事实了。”寂风道：“不错，梦境之中，我一直沉浸在失去小妹的悲伤之中。我无法原谅月霎，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也许经历过太多，也许时间过得太久，我不再痛苦，不再悲伤，渐渐的平静下来。我发现了一件一直被我忽略的事。记忆中小妹跟月霎功夫相差天壤之别，我一直以为她在月霎手上过不了一招。可那天决战之时，小妹分明与月霎不相上下。她功夫何时这般好了？唯一解释就是，她从始至终都在隐瞒自己的实力，甚至是身份，或者她接近于我，也是另有目的，也或许，她根本不是我的小妹。”“或许你已猜到，穆戎殊离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蛇蝎美人。”“我虽已猜到，可听望伯讲出，心中不免还是难过和震惊。”“寂风，你要记住，你经历的种种，将是你此生中最大的风景，至于如何去看，取决于你的心境。”“不错，我唯一所愿便是过平凡日子，寻一座青山，一处绿水，建一草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既然上天不让我平凡，那我就享受这密布丛生的荆棘之路，尽我所能，杀出一条血路，倾尽所有，护我所爱之人。”望伯突然笑了起来，他道：“你这小子，相比二十年前，如今倒也是无所畏惧。”“或许这才是真实的穆戎寂风吧。”“你此番前来，想必定是要我解你心中疑惑。”“不敢欺瞒，正是。”“你想问何事？”“望伯，寂风想问，我究竟是如何得以复生的？”“此事，你是否问过圣主？”“不曾，我心中忐忑，还不曾见月霎。”“为何？”“我也不知，我总觉得我，亦不再是我，也不知如何面对她，她是高悬在夜空下的明月，而我只是地上的一撮泥泞，她值得更好的人去守护。”“你可知，圣主视你如珍若宝，否则也不会苦待你多年，盼着你能醒来。”寂风听了后，心中翻起一阵阵酸楚，道：“还望望伯解惑。”“如果我说，你是被月色大祭司复生的，你信吗？”“我自是不信。我只是一介再平常不过之人，又何其有幸能让月色大祭司屈尊救我。倘若人人都祈求神灵庇护便能得偿所愿，那久而久之，人人都会好逸恶劳，等着坐吃山空，良田亦会荒置，家宅也会垮塌，岂非神灵所愿？若是神灵皆有求必应，这世间又怎会有疾苦？再者，我醒后曾在一茶楼听过说书，那说书人曾道，月霎耗尽心血二十载，只为等一人，是否月霎，为了我，付出了代价？”最后一句，寂风问得特别小心，他怕月霎真的为了救他，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代价。“这……”“可是望伯，有些事我若不知，怕是一生都难以心安。”“你执意如此？”“执意如此。”“也罢，老夫便做一回小人，将此事告知于你。”“多谢望伯，寂风洗耳恭听。”“当年圣主带领梨花国十二掌旗使剿灭猗洞之事，你可曾记得？”“寂风不敢忘。”“那暗夜之主秋水姬自封漪神，然她本身就是神族。月色大祭司身边有一侍女，跟随她千年，此人便是秋水姬。月色大祭司受罚后，秋水姬与月色大祭司因东方神雾反目。她便下界为祸，想要统治整个碧海，用以对抗神蟒族。那段时期，三国之中死于暗杀的高手不计其数。圣主自漓涧归来后，心性大变，喜怒无常，我后来才知晓她换了赤麒麟之血。纵然她变得狠绝乖戾，终还是心怀天下，想要凭一已之力覆灭暗夜。她并非秋水姬之对手，大战之时，秋水姬现出真身，混乱中剜了你的心。寂风，若非你挡在圣主身前，圣主只怕早已香消玉殒。”寂风不由自主的捂住心口，似乎心脏还在隐隐作痛。他望着望伯的脸，神色沉静下来。望伯继续道：“许是圣主乃神族后裔，与身俱来就有非常人之力。就算落魄为凡人，又岂是一介侍女能僭越？她终究是主，潜藏千年的灵力终于爆发而出，圣主现了神蟒族特征，人身蟒尾，拼尽灵力用雪银凤钗才勉强斩断了秋水姬的蟒尾，重伤秋水姬。秋水姬不愿死在圣主的烈焰剑下，便用尽全身法术，散尽所有神力，重伤君主后，便飞灰烟灭了。”：（）月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