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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风竹还没开口,旁边的侍卫却先急了,立刻上前:“不行!”
侍卫一抱拳:“诸位是少主友人,属下本不该插嘴,但族老有令,为了少主安危,不许家族外的医修给少主诊治,还望各位体谅。”
顾江雪和楼映台对视一眼,又暗暗给薛风竹递了个眼神。
薛家长老究竟是担心过度,还是趁人之危,把薛风竹捏在手心里了?
薛风竹倒没跟他们打哑迷,点了点头:“他们如今就是这么紧张,抱歉。”
顾江雪又仔细将侍卫的神情收在眼底,起身告辞:“涉及你家事,我们不好插嘴,那你先养着,等你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薛风竹起身,将他们送到院外,与顾江雪并肩走了几步,在顾江雪离开前,薛风竹袖袍一动,他感觉到手里被顾江雪塞进了什么东西。
薛风竹不动声色将手收回广袖里掩好。
等他们都走了,薛风竹回到屋内,两个侍卫在外守着,薛风竹关上门,拿出了顾江雪悄悄递给自己的东西。
是一枚写了符文的小纸鹤,虽然是大部分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但薛风竹知道这纸鹤的作用,只要撕了它或者烧了它,顾江雪那边立刻能感知到。
这是求救用的,顾江雪是怕自己被监视了,连传音时都不敢说真话?
不过他的确没有被监视。
薛风竹走到一个橱柜边,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放着那把已经破碎的玉骨扇。
碎掉的扇子没能完全捡回来,从扇骨的损毁程度就不难看出,主人曾遭受了怎样可怕的攻击。
薛风竹轻轻抚过扇骨,但他一碰,又如触电般收了回来,仿佛能想起扇子被毁时的难过。
薛风竹深呼吸,将纸鹤放到扇子边上,跟破碎的扇子一起关在了匣子里。
顾江雪是好意,不过这个纸鹤他怕是用不上了。
那厢顾江雪几人离开了明月忘忧谷,等走出老远,上了云舟,肯定不会有薛家人在听时,沉默了好久的元澈才终于开了口。
“那个,我有个猜想,但不一定对。”
顾江雪正在低头查验魄珠,随口道:“你说。”
“我替因伤导致根基受损的人看过病,所以知道是什么情形,薛少主面色苍白,气息虚弱,可我觉得……他不像是被伤了,反而像是被药坏了。”
顾江雪和楼映台霍然抬头!
不是受伤,是被药坏的……有人下毒?!
元澈被他俩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啊当然,因为我没能给他诊过脉,所以只是觉得像,但没法确定,如果能给他细细探查,才能知道判断是否有误。”
元澈既然有此猜测,凭他的医术,绝不是毫无根据乱猜,可眼下若直接折返回去,不仅明面上拿不出理由,薛家如今这样戒严,他们恐怕没能给薛风竹看病,反而先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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