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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享有知情权了?”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喜欢。他到底喜不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勉强才在一起,是不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同意,有没有想过以后,有没有想过跟朋友摊牌,什么时候摊牌......她这些都不知道,算哪门子的知情权?”
“他以为这些不需要说。”
顾思宁冷笑,将那词还给他:“需不需要不是自己臆想的。”
“她起码要给机会证明,让他表达,问也不问直接判人死刑,难道就合理了?”
“谁谈恋爱是为了合理吗?你因为合理才跟人好的吗?”
“我——”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要求合理,他就不该那么无耻地跟妹妹的好朋友在一起,不应该像个怪物一样吃掉她的青春。
“不是,我没懂。”周子璇完全没想过剧情会这么展开,半天才瞅准时机开口,“你们俩这是......在吵架吗?”
一句话仿佛警示名言般点醒争锋相对的两个人。
顾思宁心里一惊,更多的是一种迷茫,这是吵架吗?
她跟程之珩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有来有往地吵过架。祁洲那次已经是最严重的地步了。
程之珩不爱说话,她呢不敢说。
在她看来,程之珩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梦中情人,她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所以她拼了命地去扮演一个懂事乖巧的女朋友,甚至不会对他大声说话,就连生气也是顶多让他哄两句就抓紧时间和好,生怕他对自己厌烦,更别提骂他出气了。
顾思宁想,其实程之珩说得一点也没错儿,他不表达,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核心问题从不主动说,她平时嘴叭叭个没停,该沟通时却总憋着。这样不分手才怪呢。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你们俩搞什么东西啊?”周子璇崩溃了。
“明明分手之后一个两个都要死要活的,一个纠结他竟然不挽留,一个说自己配不上对方,我数落两句还都护着,说她不是这样的,是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一个比一个卑微,一个比一个恋爱脑。怎么现在换了个不搭噶的对象就开始说怨言了?”她忿忿不平地说,“你们俩就不能有点出息,把渣男渣女给忘了吗?或者你们俩找渣男渣女去吵啊?”
渣女顾思宁尴尬地拉周子璇的手,渣男程之珩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
“还有!你们想没想过,这是对我的二次伤害!”周子璇咬牙切齿道。
这俩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亲哥,关系明明是一个比一个近,偏偏在谈恋爱这件事儿上把她当成外人。一个藏着掖着,从头到尾都没透露过那男的是谁;一个守口如瓶,分手了借酒浇愁她才知道谈过。
谁家知心姐妹做到她这个份上的?什么详细剧情都不知道,就硬安慰啊,安慰完这个安慰那个,每天恨这个不成钢,恨那个不成器的,她也很累的好不?偏偏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他俩当年都跟谁谈了!
“你,在实验室里闷头写论文,几天几夜不合眼,是谁把你拉出来见光的?还有你,当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是谁天天祁洲宁江两头跑,陪在你身边,天天给你推帅哥的?当初一个两个那架势都要死要活,好像以后要封心锁爱了似的,忘了?”
周子璇不屑地发表评价,“哦,不过你比他强点儿。你起码只是嘴上封心锁爱,男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谈。不像这货,这么多年了,还在为前女友守身如玉呢。”
顾思宁:......
“周子璇。”程之珩声音微恼,耳垂泛红。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周子璇见好就收,忍不住还是最后嘟囔了句,“贱的。”
回学校要绕路,周子璇选择直接打车走人,顾思宁跟程之珩却不得不同行。室友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不管发生了多尴尬的事情,最后还是要进同一扇门。
顾思宁躲着后视镜坐在车后座,往角落里面缩。刚才那架吵得她心里不痛快,既不想见到程之珩,也不想被他看见。
程之珩却已然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没有说话,默默调大了音量。
一路无话,只有低沉的女声伴随着摇滚曲一遍遍地唱着,彷如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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