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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吃了?”
他再点点头。
沈知梨边吃边与他道那店小二的事,“方才店小二指认,凝香杀了人,说凝香叫他把围栏割裂,雅座也是故意不垂帘,包括酒中的迷魂药也是他的杰作……”
她掀起眼皮,对面的人单手摸刀,单手托腮,看着她望眼欲穿,怕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在和你说事呢,你听进去什么了?”
鹤承渊默然片刻,“……阿梨,我的眼睛能辨色了。”
沈知梨:“…………”
不是早就能辩色了吗……又是一句没听进去。
沈知长叹一声,埋头填饱肚子。
突然,她怔住,这些菜式与陈常山的怎么似曾相识……
半晌她又觉得是她想多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什么菜式没有。
她眼眸一垂,盯住那盘金灿灿的金酥饼,其中盘边有块咬了一半……里面的豆沙流淌而出……
留给她的?
正带着疑惑抬眸就正巧撞进了他泛着光芒渴望的眸子。
好了……知道了……留给她的……
她默默放下夹起的排骨,移动筷子夹起他留下的半块金酥饼,筷子在酥皮外挤压,金酥飘落,豆沙流在筷子上。
他忽然道:“喂我。”
“……”沈知梨刚触到唇的金酥饼默默递到对面,他满含笑意,咬下一口。
沈知梨洞察出他的心思,对着他吃过的地方下口,将整个饼吞入腹。
“鹤承渊……”
“嗯?”
“你还不走吗?”
鹤承渊脸色冷下去,“你在赶我走?”
沈知梨心中一悸,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赶你走。”
她瞧着他目光盯着菜式,于是边给他喂吃的,边解析道:“破酒家生意火爆,又有说书人讲故事,这位置就得早定。”
“也就是说,有人提前知道了你所定的位置与李公子的位置,于是便想了这出栽赃陷害。”
“他们想害的根本不是王府而是你!仙首!”
鹤承渊神色淡定,并未对此感到半分惊讶。
沈知梨:“你猜到了?”
“不是针对你便是针对君辞……你有所预感……那君辞是不是也猜到了……”
鹤承渊邪挑起眼,“阿梨好聪明。”
沈知梨:“……”
这破酒家与阿紫的事,一连将国师与凝香都炸了出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是这李公子的死,确实棘手,但因凝香的事,反倒把它从王府摘了出去。
“刑卫下手凶狠,凝香会被严刑逼供。”
鹤承渊:“哪怕把这事甩王府头上,李相国也不敢明面针对,来时我听闻永宁王比先皇更能坐稳江山,百姓皆知。李相国只是要个态度,再要一个为子尝命之人,心里才能舒坦。”
“但那些酷刑,岂不折磨人,凝香就算身份有假,可怎么说也是个女子……”
“阿梨,不该心慈手软,当时在村里她的出现就很可疑,如若不是她意外与阿紫两人同闯影场,又如何会出现当年的那一幕,害她身份暴露,很显然,她的任务是追杀赵小姐与消失的婆婆。”
他说的不无道理……当初在陈常山的红桃林中,除了有幻雾作祟,还有便是傀儡师的影场,这种不确定性,让她与鹤承渊同时坠入上一世的记忆之中。
鹤承渊将她递过来的排骨含进嘴中,“阿梨,你真的信得过她吗?她说的话,是真是假,阿梨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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