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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临走时丢下了这一句话。
热闹的长青寺很快变得寂静起来,皇帝走后,长青寺的和尚坐在那废墟前方念经祷告,楚奕陪着太后在端慧殿上了柱香也离开了。
楚廉还留下未走,等人群离开,邢立一行人才起身,已经跪了一夜的楚越,此时已经虚弱地要昏过去,浑身虚浮地双手撑地。
楚廉上前想要扶一把,邢立在楚廉即将触碰楚越时,蹲地将人抱起,直接跨出拱门,连一眼都没瞧楚廉。
楚廉两手还悬在空中,最后握手成拳,眼底划过一丝憎恶。
梅怀先和百官先送走了皇帝,又和几位姑爷聊了一会,将几位姑爷都送走,急忙就要回头找楚越。
刚踏进寺内,邢立抱着人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梅怀先急的要跳脚。
邢立寒锋一般地看了梅怀先一眼,随后道:“麻烦大人送我们一程。”
梅怀先坐马车来的,邢立一贯骑马,楚越已经昏昏欲睡,身上还有伤,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坐马车了。
不过邢立的话像是对外人说的,似乎已经忘记,梅怀先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赶紧上车吧!”梅怀先对下人道:“快快回去叫大夫!”
邢立抱着楚越上了马车,这马车跟邢立的那一辆比小的太多,根本没有可躺下的地方,无法,只能将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梅怀先很想问问邢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刚抬眼就泄了气,他根本不敢直视邢立,邢立身上戾气太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梅怀先哪里敢与这样的人较量,可看着此人如此暧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想起以前种种,现在的各种传闻,梅怀先的心里就各种不是滋味。
除了害怕邢立,心里还异常别扭,眼睛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了。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楚越在邢立怀中呢喃,“邢立,我身上好痛。”
“没事,很快就到家了!”邢立心都要碎了,舍不得松开,又不敢抱太紧。
“灵泽”梅怀先听到楚越叫痛,眼前泪水氤氲,“哪里痛,跟爹说说就不痛了。”
梅怀先蹲在楚越面前,伸手握住楚越的手,道:“你可别再吓唬爹了!爹年纪大了。”
“不要吵!”邢立眼神冷绝,“坐回去!”
梅怀先立刻噤了声,乖乖地坐了回去,抬袖搽拭眼泪。
进了城,邢立冲着外面的马夫道:“去邢府。”
“为什么去邢府?”梅怀先难得支棱一次,“我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回自己家,去你那你能照顾好他吗?”
梅怀先冲马夫道:“去梅府。”
“停车!”邢立的气势浑然天成,马夫鬼使神差地停下马车。
“是你下车,”邢立道:“还是我们下车,你选一个吧!”
梅怀先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应。
须臾,梅怀先自己乖乖地下了马车。
马夫驾马离去,好像丢下的不是他们家老爷。
邢府
邢立下了马车匆匆往卧房里去,木青早就跟个屋头苍蝇在邢府门口转,昨夜长青寺的那一把火,把所有人都惊动了,木青为自家少爷担心了一晚上没合眼,在府门口转悠到现在。
“去请上京最好的大夫!”
邢立抱着人步伐轻快又均匀,木青几乎只听到大夫两个字就被邢立甩在了后面,连自家少爷都没看清。
二话不说,木青赶紧往外跑。
……
大夫为楚越上了药,又吩咐几句,叮嘱要好好养着,不能太过劳累。
木青出门把人送走。
楚越此时已经清醒过来,邢立为他梳洗一番,自己也收拾了一通,坐在床边,两人长发及腰,一言不发,很是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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