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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元素（第1页）

徐夫子坐在椅子上，农家没落，也不知他这次唐突前来，会不会惹了县令不快。脚步声渐近。徐夫子的目光停留在门框之处。先入门的是一名八岁左右的孩童。跟在孩童身后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徐夫子朝来人作揖。穆清眼含欣悦，她快步走到徐夫子身旁:“在下穆清，久闻徐夫子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穆清先开口。徐夫子看了一眼穆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黄县应是这位名为穆清的孩童掌权，只是看着穆山，徐夫子心中多有疑惑。穆清先解释了一番她和穆山的关系。穆山知道自己本事，来的人又是农家大子，穆山一向对农家不感兴趣，自觉找了个由头断案去了。黄县鸡毛蒜皮的小案件多得很，每日总有新的纷扰，比如邻居间因为土肥偷盗大打出手的、农民踩踏其他农民庄稼的……各种奇葩事件，剪不断理还乱。穆山想到这就头疼。房屋里仅剩下徐夫子和一名弟子广土。徐夫子对哪些从黄县流出的菜蔬好奇的紧，农家没有那么多磨磨唧唧的规矩。徐夫子一说出自己在广厦城时对这些菜蔬的疑惑。穆清便了然于心。农家也是诸子百家之一，弟子不仅从事农业，还都是满腹经纶之人。这样的人靠文字说服可不好说服。穆清本来还想引经据典，用四书五经来忽悠徐夫子加入黄县。未料到徐夫子来黄县的原因，是施了土肥的蔬菜。穆清内心早就雀跃不已，表面却是上一副严谨。“黄县的菜蔬和他处不同，黄县菜蔬一开始就施了土肥，加上土壤的合理利用，自然是长得又高又壮。”“土肥？”要说天驰王朝的农业发展水平，就属农家最高，先进的技术，优良种子基本上都集中在农家。土肥，农家也有研究，只不过徐夫子手中的土肥并不像穆清所说可以使菜蔬长得如此壮大。徐夫子心里像被猫抓了般，本来他就没什么脸面上的矜持。农家和墨家一样，个个性格耿直，都是实干派。“这土肥可否一观？”徐夫子直接道。穆清就等着徐夫子开口，她眉梢带上些欣悦，一下子就拉着徐夫子的手袖。穆清对自己定位挺明确的，她还是个孩童，对于挽着自己的马上要收拢的大才，穆清表示一点负担也没有。徐夫子看着穆清，立马想到自家孩子儿时的模样，眼神都柔和了几分。两人一路走到土肥厂。现在土肥厂是除了公示处黄县最热闹的地方。“这些土肥的原料我认为和农家制作的土肥原料大差不差。”穆清指了指生产线上一开始处理的地方。徐夫子看着一车一车的夜香点头。穆清接着说:“不过，土肥制作不只是夜香尿液之类，还有草木灰，动物尸骨等等。”“这些都可以是土肥的原料，关于土肥的原料，徐夫子肯定会有疑惑，为何是这些物品。”穆清顿了顿，又将之前上过的关于土肥制作的公开课内容讲了一遍。“植物生长特定营养元素，例如磷、氮钾等。”“磷，我不知是否为炼丹所需要的磷粉，但氮和钾又是何物。”“磷确实是市面上常见的磷，而氮、钾，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元素。”天驰王朝不像工业革命时代，现在的科技树关于化学这块还没怎么点上。为数不多的可以和化学挂钩的就是方士坑蒙拐骗的化学小实验还有炼丹的一些化学材料。穆清开始给徐夫子耐心科普:“物质是由元素组成的。由同一种元素构成的单一物质是单质；由不同种元素构成的单一物质是化合物。”穆清一上来没给徐夫子讲太复杂的化学课题，从化学书的第一章“走近化学世界”先给徐夫子说个大概。“比如说我们所呼吸的气体就由各种元素组成，氧气、氢气、氦气……”徐夫子年近半百，历经沧桑的眼神此刻完全就是无法理解的懵圈程度。广土是年轻人，他的神情和徐夫子无二，不过他适时的提出了自己不同的观点。“空气是天地之灵气、万物之源，这难道不是一种单一的物质吗。”大道宗虚无，至真合溟滓。手把入空柔，趺霞蹑浮景。古人取名为空气并非认为空气是没有之物，而是将它视为天地之灵气，不过并不知道空气的成分组成。穆清并不啰嗦，眼见为实，直接搬上了化学小实验。琉璃坊建成，穆清就先定制了一批玻璃杯、玻璃棒，还做不到现代的烧杯那样纯净，不过也够用了。穆清展示的实验很简单。向装空气的瓶子里伸入燃着的木条以及一根管子通向另一个装水的玻璃杯，再点燃木条。木条和氧气接触，燃烧消耗氧气，气体减少，压强存在，玻璃杯中水从杯中流入燃烧木条的瓶子内。穆清不止做了这一个小实验，她还做了其他简易的化学小实验。然后就……成功看到眼神越发明亮的徐夫子和广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徐夫子不是顽固的老头，他致力于发展农家思想，也做过土肥，几个实验下来徐夫子接受能力良好。全新的画卷在眼前铺开。化学是一门神奇的学科，穆清思来想去，从小开始培养化学家不太现实。徐夫子的到来让穆清对于点亮科技树有了不同的想法。不仅仅是农学需要用到化学，医学、食物、材料等，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徐夫子对于化学的热忱超乎穆清的想象。穆清还未搬出四书五经的大道理，再讲到生物方面关于形状的理论实践后，徐夫子就决定加入穆清的团队。徐夫子来到黄县，把家底都搬来了，是有定居的想法，不过他也只是等到将疑惑搞清楚再离开。接受过穆清关于化学生物知识的降维打击，徐夫子瞬间改变了态度。什么杂交水稻，什么隐性性状、显性性状……就凭粮食增产这一点，徐夫子表示他还不老，还可以继续学！：（）全宗门穿到古代后我带头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