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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响指一打,凭空出现一袋沉甸甸的金币,他献上金币,卑微提问:“我有钱,我可以投这个项目吗?”
他没有得到答案,梦结束了。
他从冷色调的大床上起身,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空调电机制造出微小的噪声。
窗外一声鸟鸣刺破周遭的寂静,秦徵翻身埋进枕头里,懊恼地捶床。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应该说‘我愿意’——不爱我又怎么样,他都说了有喜欢,喜欢和爱差很多吗?你在贪心什么?法律绑架、道德绑架、情感绑架,管他什么手段,先把人捆住啊,吵架有什么意思,吵赢了离婚吵输了还得接着吵,吵不出个结果吵不出两情相悦,吵来吵去迟早把不值钱的喜欢都磨没了,该死——”
他的声音闷在枕头里,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比窗外的鸟鸣声更密。
被困在床上的高大男人仿佛一只原始丛林里独自熬过发情期的濒危野兽,得不到另一半的垂怜,只能在丛林深处鬼一样游荡,骇人的吼叫吓得方圆百里的小动物都在紧急搬家,最难捱的时候只能撞倒一棵看不顺眼的树。
在恼人的爱情里,秦徵吃到的第一个教训,叫做“见坏就收”。
天光大亮,酒店送来早餐,跟在餐车后面一同进来的是穿戴整齐的苏助。
“秦总,鉴定所的人已经到了,您先和他们碰个面,还是直接去就开三方会议?”
秦徵看他一眼:“苏宁?你来得正好,手机借我,我有句话要告诉黎听遥。”
“您手机坏了?”
秦徵脸一黑:“你一定要知道他把我拉黑了吗?”
苏助极其无辜:“我还以为黎先生会主动找您和好。”
毕竟在苏助的记忆里,秦徵还在生气,黎听遥是急着挽回的那一个。
这才几天,怎么情况就反过来了?
秦徵也是刚发现自己被拉黑。
上次他和黎听遥吵完架,其实一下楼就后悔自己把话说那么死。
站在电梯口犹豫要不要狠狠吃一口回头草。
吃!
秦徵领口,出尔反尔是他的拿手本领。
只是,他还没把厚脸皮建设好,h市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奥正在h市的项目果然出了事,工地上正在铺电力管道,沟槽边上的土方突然坍塌,埋进去一个工人,人被救援队挖出来就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几个相关负责人当时就被控制起来,包括秦徵骂过的那个地区总。
工人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消息一过来,秦徵哪儿还顾得上私人感情,赶紧和苏宁赶过来控制局面,风尘仆仆先去安抚工人家属,再去跟进事故调查流程,等到事情调查得差不多了才有闲心做早上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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