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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这解出题的天才是谁(第1页)

三皇子一时只觉得头疼,又赶紧分开两人,问道:“薛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见薛大老爷只是冷笑,他不得不怀着诧异和纳闷,劝道:“你们两家是姻亲,这又是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开?”又硬着头皮道:“薛大人,今日本宫难得来做客,不妨给本宫个面子,若是问题不大,便听本宫一句劝,彼此化干戈为玉帛吧。”曹家到底是他的人,要是和薛家生出了矛盾,那三皇子完全不乐意见到。薛大老爷冷冷道:“没什么,只是新仇旧怨堆在一起,在曹家大郎诋毁我们薛家的同时,又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件小事罢了。”三皇子愣了。什么事?曹家和薛家还有过旧怨不成?他们不是盟友吗?薛大老爷冷冷看着曹年,问:“你可还记得,那年你做了什么?”曹年被打得嘴角流涎,真是悔之晚矣。他本来过来薛家只是想诋毁这个姜氏,顺便给薛家点脸色看。还以为薛家来请他过来,是服软了。因而刚才他得了意,在男宾席上大肆谈笑,说若不是看在亲事的份上,他不见得给薛家这个面子。若是薛家不低头来请他们,这门婚事只怕也别想要了。还好薛家有眼色,知道眉眼高低,最终还是向曹家示好。谁能想到,一切都被薛大老爷听去了!方才平城侯夫人和安敏郡主在那里争执,薛大老爷因为他出头质问姜氏,就给了他一巴掌。而后便问起他话来,问他在宴席上说的是否出自真心,若真是如此,那薛曹两家就此断交。曹年倒也想说不是啊!可是薛大老爷根本不给他还嘴的机会,硬生生打到了三皇子来。曹年张一次嘴他抽一巴掌。曹年甚至怀疑薛大老爷的目的就是跟曹家断交!这,这……三皇子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谋士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凑在他身旁低声说了句话。三皇子又赶紧问:“敢问薛将军,曹大郎是曾和你有过什么过节?不妨也说给本宫听听,有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兴许本宫能为你们解开误会呢?”“没有什么误会,此事早已查清楚,当年就是曹大郎为了报复老夫先他父亲一步夺得功勋,特地设下机关,险些害老夫没有战死沙场,而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薛大将军冷声道:“老夫为大周效力半生,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既然曹家如此居心险毒,那便从此断交!”这听得又是大家一阵哗然,还不知道有这等事!“什么?”“曹大郎当真干过这种下作的事?”“我看……也未必不可能,曹将军不就曾当街殴打过不满他的官员吗?行事作风如此嚣张,焉知就不会嫉妒薛将军呢……”这话说的人人心有戚戚。他们从前只知道曹家是薛家姻亲,因而对曹家也格外尊敬,担心得罪了薛家。曹家也借着薛家之势,在朝中混得很开。若是单凭曹家本身的势力和地位,就是三皇子,也不会将他们收于麾下。可如今才知道,原来……原来曹家和薛家还有这一段?薛家内心并不接受曹家?是曹家攀上去?那岂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三皇子大受震撼,心中五味杂陈。他都不知道这些事,都怪这个曹家,他竟然拉拢错人了!一时之间,三皇子也十分愤怒,一时心情复杂,脸色几度变换,随后脸色一沉,上前提起脚踹了曹年心口一脚。“混账东西,竟敢谋害国之重臣!你有几个胆子!”这一脚颇重,踹得他胸口发痛。曹年都懵了,不敢相信讨好了这么久的三皇子竟然对自己下这狠手!他本就松动的牙齿飞了一颗出来,捂着胸口吃力地抬头,“三、三殿下,这都是、都是陈年往事了……”“陈年往事?若非薛大将军提起,只怕将会永远湮没在历史里!”三皇子面色不齿至极:“薛大将军今日提起来,必然是你再次触犯他的逆鳞!来人,把他绑上。”曹年满脸震惊,他们家才是和三皇子交好的啊,凭什么三皇子中这么偏着薛家?这都不能说是偏心了,这完全是向薛家示好的程度!然而三皇子的谋士比谁都有眼色,立刻抽出绳子将曹年绑上,点头道:“薛将军,您教训完了,我们三殿下还要单独教训他,请吧。”曹年:“?!?”薛家人只是根本不当回事地瞥了他一眼,转回头,感谢三皇子:“殿下英明。”“老夫打了这半日,也累了,总不好一直为此人浪费时间,耽搁了招待各位宾客,三皇子若有心,那便有劳三皇子了。”三皇子义正词严,点头:“这是自然,曹家一向与本宫走得亲近,本宫还以为他们门风颇正,也不曾拒绝。谁料竟有过这等事,这还是本宫第一次知晓他们私底下干什么,真是耻与为伍……”,!三皇子和薛家人谈论着走远了,谋士陪着笑脸送他们离开,然后转头,对曹年露出冷漠的杀神脸来。他先是上手,狠狠抽了曹年一耳光。“啪!”“蠢东西,从前只当你是殿下手边一条好狗,没想到你这样愚蠢狂妄,妄自尊大!”“你不知道殿下就等着和薛家结交吗?不好好和薛家攀关系,还得罪起薛家来了!”“要你有何用!”“砰!啪!嗷!”声四起,谋士收回腿,放下袍子,左右看了看。“把曹大郎带回曹家去,叫曹将军好生管教,别再这样到处丢人现眼了。丢人现眼不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殿下可不是好糊弄的!”曹年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心都是不敢置信。满心都是迷惑不解!凭什么?凭什么?他虽然身无封爵,可他也是堂堂将军的长子!凭什么这样对他?他肿着眼皮跪着,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嘶嘶叫唤着,迷迷糊糊看见有个修长的身影走过来。三皇子谋士赶紧问好:“薛小将军。”“先生客气了。”薛成琰淡淡道,“我们家与曹家其实历来就有龃龉,只是当年定下了妹妹的婚事,为了妹妹的面子,不得不容忍着曹家些。”“哎,是是是,我们殿下定然会知道的。”谋士满脸堆笑。“若是曹家再这样狐假虎威,犬大欺主……”薛成琰看过去,毫无表情地轻轻挑眉,“就不一定得罪谁了。”“是,是。”谋士笑呵呵道,“薛小将军说得有理,咱们殿下也是以为曹家和薛家形同一家,才对他们觉得格外亲近。”曹年猛然浑身僵直,像被雷劈中的蛇。薛成琰淡淡点点头,瞥回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谋士送走了薛成琰,许久后又回来,往僵直的曹年身边吐了一口唾沫。…薛成琰走到席上,和父亲还有姜琮月都对了对眼神。这是他们之前就计划好的,趁着今日请来三皇子,演一场大戏和曹家彻底割席。以免日后曹家在外犯了事,别人还以为他们背后有薛家,记在薛家头上。至于安敏郡主和平城侯夫人,正好一起收拾了。姜琮月往身旁看了一眼,安慰地把薛成莹搂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薛成莹抬起头来,扫去低落的神色,转而坦然自若地笑道:“嫂嫂不必担心,这本就是我提起来的。我也不愿嫁去对我毫无尊重的人家。”姜琮月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位曹二郎似乎和曹家其他人并非一丘之貉。只是局势当前,薛家必须得和总干蠢事的曹家分割开关系了。薛成莹在其中,总是受委屈的一个。她点点头,拂开她鬓边的珠串,柔声说:“婚事日后再说吧。”薛成莹也点点头,抬起眼时,眼中就渐渐恢复神采了,说:“嫂嫂,您去招待客人吧,我去找成瑶玩去。”姜琮月目送她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成莹太过懂事了,越不要人担心,反而越让人担心。长孙小姐从人群里看见了她,又找上来,握着手互相见了礼,带着笑问:“姜夫人可记得我?久仰大名了。”姜琮月也笑道:“自然记得长孙小姐,刚才长孙小姐为我说了不少话——”长孙青燕却摇了摇头,说:“姜老板,是那次!”随着这一声称呼,姜琮月的记忆才渐渐复苏,她想起来,是赏金大会的时候在楼上第一个抬出五千两的那个夫人。她惊讶地笑了下,眼神更加亲切起来:“原来是长孙小姐,多谢你那日为我抬价。”长孙青燕也笑了,熟络地挽上她的手,说:“上回见,姜夫人还未成亲,如今却已与薛小将军很是恩爱了,叫人羡慕不已呢。”“那日的婚礼,我也来了,姜夫人的凤冠就是拍卖的那一顶吧?”姜琮月提起这事,不自觉柔和地笑了笑:“正是。”“想来,是薛小将军去为夫人赎回的这顶凤冠了。”长孙青燕无不羡慕,“还不知道那安绛兰王女如何难对付,也就薛小将军能让她吃瘪了。这阵子,她在宫中作威作福,竟没个人能治住她,还放出狂言要在春猎上好好给文弱的大周贵女们开开眼界,这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嚣张跋扈的王女的消息,姜琮月也有点好奇了。一边往前走,一边隔开花枝问:“她都做了什么?”长孙小姐撇撇嘴,面露厌恶:“闹市纵马,执鞭伤人。还口出狂言,十分看不起我们大周人。呵,要是等到春猎上有人马术比她更出色,那才叫打脸呢!”当然长孙小姐也只是说说,大周的贵族小姐没有练习马术的习惯,大多都爱吟诵诗文。尤其是崇平帝继位后这一朝,武学更加被轻视。不说优胜了,只怕都很难找出会马术的贵族小姐。姜琮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春日宴之前就是春猎。宴会在三月三,是京都世家贵族之间,少男少女互相交流,培养感情,甚至联姻的机会。各家优秀的公子、小姐,都会有机会在春日宴上大放光彩,因而换来和好人家结亲的可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春日宴之后紧跟着选秀。这更是鲤鱼跃龙门的好时机。姜如珍曾经就很期待去这三年一度的春日宴,盼望着能在宴会上遇到龙章凤姿的公子,嫁入好人家。为此,过去的三年都在悉心准备,不肯错过。李延淑也很期待这次春日宴……她的心上人林公子也会在这场宴会上被赐婚,所以她也盼了很久了。姜琮月目光冷了冷,李延淑的礼数向来不周全,没有人严厉地管着她,必然会出问题的。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嫂嫂,嫂嫂!”薛成瑾远远的就大喊着跑过来,包子一样肉嘟嘟的脸上肉都在抖,脸蛋红彤彤的,扎着两个丫髻,可爱极了。姜琮月看过去,忍不住脸上都融化了,赶紧蹲下去接她:“成瑾,怎么来找嫂嫂了?”薛成瑾着急得很,香喷喷的扑在她怀里,撒着娇说:“我给嫂嫂准备了好礼物!”姜琮月笑着哄她:“成瑾还给嫂嫂准备了礼物?是什么好礼物呀?”一双满是肉窝的小手,捧着一个小木雕出来。是个技艺生疏的兔子,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长孙小姐愣了下,没忍住掩着嘴笑出声。薛成瑾的声音脆生生的:“成瑾给嫂嫂做的兔子,哥哥教了我好久呢?”姜琮月愣了愣,抱着她,回过头看向了薛成琰。薛成琰正在和人闲谈,淡淡地靠在假山石边,抱着胳膊,显得身长腰窄。听着身边人说话,他似乎也没专心,却也回上了几句切中肯綮的问题。顾西望在他对面上蹿下跳,直拍大腿。忽然有几个人来拜见他,一堆锦衣玉冠的公子呼啦啦围上去,怯生生地抱拳向薛成琰问好。薛成琰刚刚从手边扯了一根枯草,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折着,抬起眼又垂下眼,只点了一点头。那堆公子中像是商议了许久,推出一个最优异的代表去,满脸通红,紧张不已地拱手,向薛成琰介绍自己,又似乎是提出了什么问题。薛成琰回了一句。激起那堆公子的议论纷纷,似乎都为得到了他的答复而满面红光。他身边的那堆人,似乎有个是从前姜御史很想接触的上官之子。而此人,也不过淹没在众多青年才俊中,甚至都没被推出来当作代表的资格,落寞地站着,又很期待薛成琰的青眼。姜琮月莫名有了一瞬间恍然。她当真是从侯府逃出来,然后嫁给了薛成琰吗?当真御史府的一切,都与她再无瓜葛,不会再禁锢她了吗?这一切有些太好了,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即便薛成琰已经一再确认,但在此时,她还是有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薛成琰看见她了,眼神和她一对,像是察觉了她有话说。“等下。”他突然抬手打断身旁紧张喋喋不休的人,在一众人愕然之中放下胳膊,往前走,步伐越走越快,甚至像少年郎一般从石头围栏上翻身跃了过来。不需几瞬,就已经走到了姜琮月跟前。姜琮月愣了一下,他已经蹲在她身前,屈膝看着成瑾:“你也来缠着嫂嫂?”薛成瑾埋头钻进姜琮月怀里,又把头钻出来,得意道:“嫂嫂喜欢我!才让我缠着她!”薛成琰笑着伸了伸手,姜琮月以为他要摸薛成瑾的头,低着头跟着看过去,却没想到他的手往高了一抬,落在姜琮月耳尖。手指带着薄茧的触感传来,姜琮月狠狠愣住,只感觉他极轻的将什么东西,挂在自己的耳尖上。一串金珠宝石落下来,轻轻晃着,贴在脸上有冰凉的触感。薛成瑾稚嫩的声音大叫:“好漂亮,嫂嫂,好漂亮的耳环!”姜琮月赶紧伸手去摸,一串精致的坠子落在手上,薛成琰笑了笑:“见你出来得急,没戴耳坠,送你新的。”姜琮月摸着耳梢,忽然感觉手下是发烫的。她平时打扮不繁复,却喜欢戴耳坠,显得自己庄重沉着。今日出门时去找薛大老爷,没戴耳坠子,薛成琰注意到了,不知道从何处找出来一副坠子送她。见她不说话。薛成琰也拿不准了,歪头打量她的神色,有些小心。“不……喜欢吗?”姜琮月迅速错开眼,去看薛成瑾怀里的小兔子木雕。片刻,才没抬头,轻声说:“喜欢。”薛成琰立刻笑起来,浑身都透露出翘尾巴的意思,好像猎豹被猎人驯服,叼回猎物获得了猎人的夸奖。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在她眼前却总是将自己放得温顺到极致,好像没脾气一般。刚才被薛成琰抛下的青年才俊们都愣着,傻眼地看着这边。许久,才有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掩唇说:“薛小将军……敬重爱妻。”“嗯……嗯!值得我辈学习,值得我辈学习!”却不禁有人小声嘀咕道:“看来果然美色比朝堂中事重要。你我苦学多年,也不及一位美人能得薛小将军注意。”,!这话虽然没什么毛病,但怎么都能听出一股酸味。顾西望皱了皱眉,斜眼瞥过去。只见那人语气虽然还算谦恭,但满脸都是不甘心。好像觉得他那一身半吊子才学有什么好值得听的似的,被人抢去了注意力,还十分不甘。旁边的人赶紧道:“兄弟这话玩笑了,姜夫人是薛小将军发妻,自然是更重要的,你我能得将军一见,说上几句话已是荣幸,怎敢说这些?”那个酸唧唧的公子像是才察觉自己逾越了,赶紧笑道:“兄台也别过度紧张,我不过随口玩笑一句。”顾西望转回目光。说一句得了,这人好像还停不住嘴,接着念叨道:“只是觉得我等好歹也是即将入国子监的学生,在京都读书人家中也是翘楚,来日还有可能参加算学馆的选拔,却……唉。”他摇着头:“寒窗十载,不如红颜一笑啊。”他好像有些失望一样看着薛成琰的背影,其他人都有些心惊胆战了。这人咋这么没情商?他这话让薛家听去了,还指望以后能跟薛小将军说上话吗?明知道薛小将军和姜夫人恩爱,不想着办法投其所好,反倒挑起姜夫人的刺来。也不想想轮得到他有意见吗?是你有求于人,不是别人有求于你,连这都拎不清,只怕以后入了官场也会得罪人,走不长远了。倒是别牵累了自己。想到这里,其他公子都默契十足,默默离他远了些。那个愤世嫉俗的公子还没察觉周围的人都开始疏远自己,还在愤愤不平地打量着姜琮月。“娶妻娶德,若是妻子无法规劝丈夫投身事业,而是一味带着夫君投身温柔乡的话,只怕也并非贤妻……”他话音未落,忽然便有人来报:“算学馆馆长来了!”几个学子顿时一愣,紧张起来,算学馆馆长可是闻名遐迩的大学者,读书人见到了都十分荣幸的。他们几个有些兴奋,那个愤世嫉俗的更是跃跃欲试,抱着拳抬起头,期待馆长能看见自己,听见自己的抱负,对自己另眼相待。可没想到,馆长一路脚步生风地进来,身后竟还跟了个更想不到的人物。所有人面面相觑:“……长孙太傅?长孙太傅怎么也来了?”难道是为了给长孙小姐撑腰来了?长孙太傅步履匆匆,满头大汗,儒雅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着急。他跟着馆长大步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页泛黄的纸,衣袍还未落定,也没顾上自己的女儿,就拔高声问道:“薛大将军,薛大将军!”“是谁做出来的这题?快,快快叫请出来我看看!”长孙太傅振臂一呼,所有人都集中精神了。什么?有人解出了难题,连长孙太傅都要亲自来找人不成?在场的学子都兴奋了,蠢蠢欲动地互相左右看,不知道这个人才又是在他们之间的哪个。长孙太傅着急坏了,他退居二线之后,也在算学馆领了差事。与薛大老爷不同,他做学问出身,对这方面颇有研究,还精通一些古算术。又十分得皇帝信任,他在算学馆里虽不舞弄权术,可也是真正的学术核心。长孙青燕看父亲这个着急的样子,有点惊讶,连忙停下话题,对姜琮月赔罪道:“真是不好意思,姜夫人,家父就是在人才上格外重视,着急了些,所以才来你们家的宴会上找人的,青燕替父亲告罪了。”她有些无奈,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赶在这会儿啊!姜琮月还没说话。长孙太傅就急得从馆长手里夺过了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名字,又抬起头叫薛大老爷。“薛将军,你家这位姓姜的后辈,究竟是谁?”霎时之间,花园中一片寂静。:()二嫁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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