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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一句戳穿:“阿爹,你练的那个叫八段锦,跟能打人的咏春不一样。”
苏旺回头瞪了女儿一眼,没注意,一个卡进床缝里的木楔子掉进了垃圾桶,但他并不知道,也以为床已卡稳,继续说:“我一生就阿娇一个闺女,谁敢欺负她……”
苏鸣抢着说:“谁敢欺负我阿姐,我跟他没完。”
周进财也附合说:“谁要欺负阿娇,我肯定不依的。”
苏娇可算明白了,他们仨齐敲山,是要震钟天明这头狼,叫他不敢家暴她。
床已经组装好了,钟天明还弯着腰,但他猛抬头,寒目看苏旺。
他的脸不算黑,五官堪称俊美,就是天生一脸凶相。
被他盯着看,不说苏旺心里直发毛,周进财和苏鸣也怕了。
不会洞房都还没入他就变脸了吧?
一派冷寂中钟天明问苏旺:“包租婆送的什么?”
苏旺说:“一盒上好的西洋参,我正想着炖成汤给你喝呢。”
钟天明说:“赶紧去洗澡,把衣服也全换掉。”
又对周进财和苏鸣说:“你俩也一样,去洗澡,然后把衣服全洗掉。”
见他们全不动,低吼:“快!”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几人面面相觑,苏旺拉人:“快走。”
钟天明从墙角扛过棕垫,又从柜中翻出铺盖:“我要出去一下,床等我回来再铺。”
苏娇大概猜了一下:“包租婆送的东西有问题。”
“有,但不大。我来处理就好。”
钟天明说着,从墙角的礼盒中翻出那盒西洋参来,出门去了。
苏娇早猜到包租婆不会罢休,必定要整一出妖蛾子。
既钟天明能解决,就让他去解决吧。
苏娇虽从来衣服都不洗,但床当然会铺,这就收拾床单被套,忙上了。
钟天明才出门隔壁的大黄狗就狂叫了起来,撞的墙壁咚咚响。
那狗可不一般,它是一条比特犬,站起来能有两米高。
是包租婆专门训来陪着她收租的。
毛贼瘪三要盯上包租婆的钱包,那他可算撞上了,大黄一口能咬断成年人的腿骨。
听到狗叫一声激似一声,苏娇又气吧,心又慌。
她气包租婆的无下限害人,也慌,怕钟天明万一出点事。
边胡思乱想她边收拾着,过了约莫一个小时,钟天明回来了。
进了门,他眼前陡然一亮。
床单已经铺好了,大红色的双喜被也套的整整齐齐。
苏娇甚至澡都已经冲好,正坐在窗户边吹头发。
这速度就跟她的厨艺一样叫钟天明惊叹。
因为她直到十岁时下了阁楼,双臂一肘脚尖一翘,要伙计帮忙擦鞋系带的。
但她不是不会,她鞋带系的极好,就是自己不愿意干。
楼上的卫生间太窄转不开,钟天明下二楼冲了个澡,进门就听到大小姐在叹气。
可他才进门,她立刻收起叹息,高扬雪白的天鹅颈,一脸冷若冰霜。
钟天明先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又低声说:“放心,只要大小姐不情愿,我不会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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