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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给他负担。
可喻舟夜这么多年,甚至从出生起,就在为做一个继承人做准备,没有自由,连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算什么呢?
他十七岁回到喻家,身上就背了一层又一层能让人喘不过气的重担。
又算什么呢?
喻时九经过了一次又一次任性和冲动之后,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的初心。
他做洲际,是为了向他哥证明自己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而他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为了能让他哥不把他当孩子看待,能把他的心意当做两个男人之间的博弈。
可这一切,最终都是为了站在他哥的身边。
他是要和喻舟夜并肩而立的。
要做强大到能和他哥一起撑起喻家的。
他曾经想的是,他要给他哥做一辈子的副手,为他哥做事,能为他哥分担的。
他怎么就走到这一步,把这些全都忘了。
回避什么也改变不了,回避只能让他哥继续独自辛苦,一个人扛起这个家。
他都这么大了,他二十四岁了,他哥十七岁就开始做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没做过。
他又算什么喜欢他哥呢。
他不能任由喻舟夜认为的“错误”延续下去,错误的来源是他的责任心和家训道德,他和喻舟夜一起来背负,是不是就会好一点。
喻时九不能再让自己做出来不顾大局的事了。
“小少爷,饭做好了。用餐吧。”张伯过来道。
“林阿姨呢?”喻时九问:“她吃过了吗?”
张伯:“林夫人回林家了。”
喻时九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她什么时候走的?我哥出差她就走了吗?”
“前些天,家里有客人来拜访,都是些喻家的亲戚。”张伯说:“大少爷他忙,林夫人这些年的状态您知道,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不来往,也对喻家的事不牵扯的,跟这些人几乎都没见过面。招待不是,不招待也不是,加上她自己也有心想回家,叶子婶前几天就把她送回家了。”
“他们来干嘛?”喻时九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逢年过节,这些人很少直接来家里的。
有关乎利益的事情,基本上都去总部找喻舟夜了。
“不知道。”张伯说:“大少爷忙起来,回家得晚,他也没面见过。”
喻时九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喻永元他们一家焦头烂额,心如死灰的时候。
有人登门,可能是为了这个?
“不过他们来过三次,没见到大少爷,也就不来了。”张伯说。
“奥。”喻时九点点头:“我哥平时吃什么,下次给我做他吃的。”
“大少爷口味淡,大部分都是调理的药膳,剩下的可能不符合您的口味,您要看看菜谱吗?”张伯问。
喻时九:“不用。给我做他的就行。”
“是。”张伯说:“那我去让厨房记上了。”
喻时九:“嗯。”
他说的改日再打电话,被他自己拖到了喻舟夜回家的前一天,电话打过去,他哥正准备登机。
喻时九草草地说了几句,那句想你梗在喉咙里。
他以前什么话没说过,当着父亲的墓碑,也折辱了先灵,现在突然连一句想你,都没资格说了似的。
喻舟夜回家的时候,喻时九已经回家住了几天。
他们简单地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对那个能把爱烧成灰烬的吻,喻时九没提,喻舟夜更不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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