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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吟在门后团到腿麻,才缓缓挪动腿换个姿势。
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同傅医生和陆熠上将开口。
无缘无故请假两天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尤其是他还是个急需用钱的打工人。
尤其他的上司,上司的父母,以及同事,都对他很好。
如此一想,虞吟心里的焦虑和自责简直要溢出来,他低落地垂着脑袋,看着脚上的鞋套出神。
为什么他怎么都做不好。
“小吟?”电话另一段的陆母怔住。她反映两秒脸上忽得冒出笑容,甚至眼泪还挂在眼尾,她便喜上眉梢,“小熠,你是问小吟吗?”
她没听错吧。方才陆母还在担心两人一个倔,一个闷,相处不容洽,现在她的小熠就开始打听小吟了。这是好事啊。
陆熠低低“嗯”了声。他还是不太习惯面对热情外放的陆母,但若是向陆父打听,恐怕听不到想听的回答。
陆母捧着通讯器左走右走,她脚步快,引得陆父在一旁直问她怎么了。陆母摆摆手,忽得停下坐到沙发里,斟酌开口。
“今天我们和小吟吃饭时,觉得他是一个特别有礼貌的好孩子。”
陆母边说边听陆熠的态度,有点后悔没跟陆熠打个视频。
“他穿了新的衣服和鞋子,身上很香,饭桌礼仪也很好,尽量做到不出错,他很重视我们。”
新的鞋子?陆熠一顿,怪不得今天的脚步声比平时要沉,走路时,听起来会拖沓一步。
陆熠搓了搓指尖示意陆母继续说。陆熠呼吸声没变,语调也没什么大起伏,陆母有点摸不准,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完了紧张地捧住通讯器。
陆熠迟疑道,“他……是什么样子?”
陆母方才有意无意避开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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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吟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洗漱。他站在门边,动作乖顺地脱掉鞋套,挂在门口的伞架上,又将拎进来的雨伞挂上。随后他开始换衣服,将身上干净又散发香气的新衣服脱下,换上了睡觉常穿的睡衣。
是之前的一套旧衣物。
有点小了,穿不出去,便当成了睡衣。袖口只到手腕骨头的位置,正好不用挽袖子了。
虞吟失落地往房间内自带的浴室走。浴室用了自动感应灯,盥洗池上方的玻璃镜自动亮起,映出他疲惫又满脸忧容的脸庞。
虞吟这才发现他嘴角下垂,极其明显的不开心,比以往都明显。
丑丑的。
虞吟想,他伸出两根手指,怼住嘴角,往上提,试图让自己笑出来,可怎么使劲,只要一松手,嘴角又恢复成苦了吧唧的模样。
怎么看起来这么丑,难道他今天在陆母陆父面前也是这样吗?
虞吟垂下脑袋,避开镜子里的自己,摸出漱口杯刷牙。他挤出牙膏,拿起牙刷,动作同平时无异。只是瓷白的盥洗池越看越像白色的漩涡。
一滴两滴,圆圆的水珠砸在池面上。虞吟摸了摸脸,才发现他哭了。
“小熠,妈妈觉得小吟是特别漂亮的孩子。”
陆母依靠住沙发,陆父不何时又坐到了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
“他眉眼清秀,脸很小很瘦,看着让人心疼。”陆母说着,陆熠静静听。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根据陆母的文字浮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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