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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想起您曾经说过,自己有时会做出一些不受控的行为,所以我猜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停,不要主观地去美化我。”原徕能够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及时出声打断,“性需求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我并不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才找床伴的,单纯只是因为我需要,明白吗?”
“如果你非要给我加上什么酸了吧唧的限定条件,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迫切地想去寻求一个发泄的口子,言行举止都会比往常暴躁一些,想要心情快点变好的话,要么上床,要么干架。”
“柳从今昨晚之所以出现在我床上,正是因为他撞上了我心情最差的时候,我又把他误认成鸭子。”
“后来到手的鸭子飞了,我又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只能找你来练练手了。”
原徕没想到余独白的心思还挺细腻,居然能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但她受虫族影响的事情只有她的棺材能知道,所以干脆编个七分假三分真的话来糊弄他。
七分假,假在她的冲动都归咎于心情差。
三分真,真在她昨天心情确实非常差,而她心情差的表现在她的有意为之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与虫族所带来的影响变得相似,以方便混淆视听。
反正不管怎么说,情绪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借口,除非被判断成精神疾病,不然解释权一般都在于个人。
“您.....经常心情不好吗?”余独白沉吟片刻,忽然抓住了一个很奇怪的重点。
“你是想嘲讽我经常跟人上床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余独白慌了一下,连忙解释,“您说您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发泄,前面又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我陪您练手,所以我才这么问。”
这话原徕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天天都要泡研究室。
“我找你练手一定是因为心情不好吗?”原徕一个反问将对方镇住,而后迅速换掉话题,“所以你具体想跟我聊什么?不会就聊这个吧?”
这下轮到余独白沉默了。
他嘴巴张了又张,却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脸庞还一寸寸染上了绯红。
“嗯?”原徕疑惑地盯着他。
“我想跟您说的是,如果您真的很需要床伴的话,或许我,我可以.....”
原徕愣住。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不说你不想随便跟伴侣以外的人发生关系吗?”
“原司令您是例外。”余独白性格内敛得厉害,短短几句话便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破绽,冰湖一样的眼眸荡开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我想帮您。”
原徕确定自己没听错后,默默坐正了身子。
“理由呢?别说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战后创伤。”
“不只是因为这个,还有昨天在天海饭店发生的事情。”他看起来很紧张,声音微微颤着,“我其实也认识何立。”
“三年前我还没退役的时候,曾听说过您和何立的事情。”
“那时候身边人都在说,您一个军官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已经半残的士兵,还差点被咬掉一只手,很不值当。”
“可我知道,大家说归说,其实心里都很羡慕她。”
“退役之后,可能是过分沉重的记忆让我不愿再多去回想跟战场有关的事情,以至于您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渐渐变得有些模糊,甚至还反过来对您进行了不礼貌的揣测。”
“直到昨天看见您冲过去抱住何立,我才后知后觉自己过分迟钝和愚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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