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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若荆州真生了这么大的事,这背后牵扯太大了。
遇上这样的事儿,根本不是什么功劳,而是无穷无尽的大麻烦!
可赵观象心里清楚,荆州的事儿是真的。
是真的……那就足够了。
“替这位兄弟收尸,我去去就回。”
赵观象撇下一句话后,提了提腰间官刀,大步流星朝着皇宫走去。
……
城西坊市,珍宝阁顶楼露台。
赵祈安与安守道对面而坐,两人中间摆着一张矮案,上头摆着一副棋盘。
安守道捏着一枚白子,观察着棋盘看了许久,这才缓缓将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
“啪。”
赵祈安心思并不在棋局中,扫了一眼之后,随意落下一子。
安守道捻着胡子,低头看着棋盘,笑道:“赵东家倒是下了一步好棋,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
“院长请讲。”
“东家既有如此布局,为何隐忍十年?”安守道缓缓抬头,深邃的目光看向赵祈安,颇有深意得问道,“东家在等什么?”赵祈安认真思索后,答道:“很多。”
他目光落在棋盘上,在那一枚枚黑子上扫过:“我在等院长你摆脱被国师争走的‘道’的影响,等你证得‘文圣’的那一日,等白鹿书院学子步上仕途,看那新学儒生,能否一扫朝堂沉疴……”
“我在等无双归来,看那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绝世妖孽是否真成了天下第一……”
“我在等我破镜神通,看这世间是否还有人能杀我……”
“我在等赵氏海卫一统东海十二国,这摇摇欲坠的大乾王朝若真无救,我亦可退守东海,做回那东海之王!”
“最重要的是……”
话到此处,却是无声。
赵祈安直起身来,侧头看向了东边,那往日里平和的眼神在这一刻陡然凌厉。
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巍峨皇城。
“若天武皇不死,我怎能安心出世?”
安守道原本微笑捻胡,在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手上动作不由一顿,竟是揪下了一小撮胡子。
他微微眯开眼,看着赵祈安,问道:“既如此,东家又何必急于一时?何必留着玉真公主,去试探那龙椅之上的那一位呢?”
赵祈安收回了远眺的视线,淡淡道:“我只是想看看,这龙椅上坐的,究竟是不世武功的圣皇?还是横征暴敛、贪图享乐的猪龙?”
“东家心中明明早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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