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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神色大变,手紧紧地攥住茶盏,随即又松开。他目光如刀,直直地切向我:“可是真的?!”
我收下他的眼刀,不紧不慢喝了口茶,说道:“她还活着。”
玱玹猛地起身,一副要哭的表情,随即又稳住了,强按捺着情绪问我:“我怎知你不是在诓我?!我找她之事,天下知晓的人不在少数。”
我直直地看向他:“我要见森莺和小薇。”
钧亦上前一步,喝道:“主上在问你话呢!你怎敢顾左右而言他?!”
我吹吹茶水的热气,悠悠地说道:“他有挂念之人,我又何尝没有呢?这滋味儿,想必他比我更清楚吧!”
玱玹跌坐回雕花木椅,大声吼道:“钧亦!去请!”
钧亦不敢多停留一刻,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奔出前厅,往后院去了。
玱玹双目赤红欲滴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只作不知,偏过头看了一眼鬼方端。
他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端着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个不停,见我看他,咧嘴一笑。
不多时,钧亦领着身披黑色大氅的森莺,和穿着桃红夹袄的小薇匆匆赶来。小薇离老远见是我,忙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姑——瑞阳!小薇好想你!”
森莺则容色清减,眼圈微红,望着我,嘴唇直颤抖。
我摸摸她的小辫子,开口问道:“小薇,你可好?疗伤了吗?你的刺……”
小薇搂紧了我的胳膊,答道:“小薇没事了!这个哥哥请大夫给我看伤上药,又给我吃了灵药,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等被拔掉的刺长出来啦!”
我拍拍她的背,眼睛酸酸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我看向走进来的森莺,问道:“你……你可好?”
森莺手捏着大氅的一圈毛领,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多谢关心,森莺已是受损之人,无所谓好不好的。”
我想她大概还没从阴影中走来,需要我以后再劝劝她,安慰安慰,此时当着众多男人也不好说什么,便只点了点头。
玱玹开口道:“白公子真是有情有义之人,拿了一千两黄金来赎人,不知你们破落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松开小薇看向他,笑道:“我们破落了,可是老家还没破落,亲戚旁系,左邻右舍,想要借一些还是临时借得到的。”
玱玹冷哼了一声,说道:“是啊,白公子忙着借钱,连面都不露一次,想必这一千两黄金让他跑掉了鞋底吧?”
我回道:“公子不必挂怀,等会我回去了,自会给他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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