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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姨妈绷着个刻薄脸,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这才抬眼看袁瑶,“虽说我家待你没锦衣玉食,可也没粗茶淡饭苛待过你。”
袁瑶微微挑眉看韩姨妈,把韩姨妈看得自己都觉得刚才那话有些底气不足了,但就咳嗽了两声便揭了过去,继续道:“但如今你又是如何报答我们家的?”
“袁瑶惶恐,”袁瑶说是这般说,可面上却无动于衷淡然自若,“不知姨妈这话是从何说起?”
韩姨妈却冷声对红荆道:“贱婢你还不从实招来?”
红荆哭道:“太太,奴婢真的是不知。”
“我屋里的首饰、银票、房契和卖身契这些个都交给你保管的,如今不见了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韩姨妈一挑眉向跪门边的粗使丫头,“你说。”
粗使丫头低着头全身发抖,结结巴巴道:“回……回……回太……太太的……话,奴……奴婢昨……昨儿个洒……洒扫……院……院子时,看看……看到红荆……姐姐拿……了包……包……东西……偷偷……偷偷……偷……给……给了……给了……”
小丫头越说越不敢说了,只剩下哭声。
“给了谁了,你倒是说呀。”韩姨妈吼道,关键时刻她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泄了气。
方才去唤袁瑶过来的婆子自告奋勇地上前,给小丫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太太问你话呢,快说。”
小丫头头都被打歪了,捂住火辣的脸颊泣不成声道:“给……给了表姑娘。”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红荆冲过去捶打着那个小丫头,“你胡说,你胡说,昨儿个我连见都没见过表姑娘,怎么就给表姑娘东西了?”两人缠打倒成一堆。
青素听到袁瑶被栽赃顿时急了,可嘴拙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玉则在一旁叫好,“……对,撕烂她的嘴,看这蹄子还敢不敢胡吣。”
袁瑶眼观鼻,鼻观心,似没见。
“还不住手,”韩姨妈呵斥道,“再不住手都拖出去一顿板子。”
两个婆子将小丫头和红荆扯开,这才安生了。
韩姨妈端起茶碗喝口茶,故作无奈道:“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可瑶哥儿你也看见了言辞凿凿的,一个说一个说没,吵得家宅不宁倒是其次,污了你瑶哥儿的名声才是紧要的。所以我就想,倒不如三口六面对清楚了,既还了你的清白,我也抓到了家贼,岂不是两全了。”
袁瑶一派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淡定,“姨妈说的是。”
韩姨妈正要高兴,却见在外挣扎了许久终于进来的韩施惠,大声道:“回太太的话,表姐是冤枉的。昨儿个表姐一直和我一块,不曾出过屋子。”
“放肆。”韩姨妈的脸黑沉了,“没规矩的东西,长辈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张姨娘呢,还不快快把这不知轻重的东西拖下去。”
张姨娘怯怯诺诺地进来将韩施惠连抱带拉地出去。
这事动静闹大了,童姨娘也过来看热闹了,可这回她学乖了没做声,就在院子外头听好戏了。
见搅事的人走了,韩姨妈迫不及待道:“既然瑶哥儿你也是这个意思,那就当众打开你的行礼包袱证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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