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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昨日才会试探,甚至还在她昏睡时,遗留一颗佛珠。
若是知道朝梣,按他的心性,应当不会这么简单放过自己,可他又是知道什么?
正当沈微渔苦思冥想,殿外传来脚步声,几乎片刻间,来到了门外。
她沉思片刻,立马躺下装睡。
殿门被推开,轻缓的脚步响起,一下又一下,沈微渔内心打鼓,面上依旧是酣然沉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龙涎香的气息,一下子让沈微渔明白来人应当是萧庭訚。
他来做甚?
沈微渔心里冒出困惑的念头,一股冰冷的寒意忽然从心底生出。
只因她的脖颈多了一只冰冷的手。
那只手冰冰冷冷,触碰她的颈部,像条毒蛇渗人,不带任何意味地用指尖摩挲。
沈微渔的心鼓动不停,担心被萧庭訚发觉她已经清醒,不敢擅自乱动。
可萧庭訚的指尖,实在冰冷,全然没有温度,冷得她想睁开双眼,质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沈微渔刚生出这份念头,萧庭訚幽幽地话传来,“你若醒了多好。”语气没有期盼相反夹杂着危险。
“听说世家有人喜欢用美人扇。”
“你可知美人扇用什么做的吗?”
沈微渔不知他是否看穿自己的装睡,姑且认为他是自言自语。可接下来他的自言自语,吓人一跳。
“美人扇,取自花容月貌的女子身上。拆其皮做扇皮,拆其骨做扇骨。”萧庭訚温和地说着残忍之事。
沈微渔心底反胃,想要蹙眉推开他,却因听到这句危险的话,不敢有动静。
萧庭訚轻笑了一下,缠在颈部的指尖挪开,还未等到沈微渔松口气,龙涎香的气息忽然逼近。
沈微渔能感受到萧庭訚俯身凑近,似乎在端详她的面容。
她的心一下子紧张,忍住不安,不断放松身子,佯装自己在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庭訚终于觉得无趣,不再端详她。
紧随其后,便是脚步声离去的动静。
半晌,风吹窗牖,芭蕉飒飒,沈微渔猛然睁开眼,面色苍白地咳了好几声。
还好他走了。
沈微渔咳得支起身,青丝黏在后颈,十指撑在床边,露出孱弱姿态,一杯茶盏,悄无声息抵在她唇边。
正好沈微渔口渴,接过想道谢,猛然意识到什么,吓得手一松,褐色茶盏摔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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