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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她拧起眉头,“很不健康啊。”
程之珩很快妥协:“那好吧。”
顾思宁心情微微上扬了下,暗自为这次占据上风积上一分。
程之珩忽然靠近,拉起她的手,将烟盒放在她摊开的掌心。
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流出几丝认真。顾思宁有些慌乱地躲开视线,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烟盒的棱角。
他语气诚恳,像是许下承诺:“再也不会了。”
房东配的沙发是一米五的,就横放在床边。
因为太小,睡起来很不舒服,顾思宁都不行,就更别说程之珩了。
她提议跟他换,程之珩不肯。
他换上了睡衣,将被子折起来,一半压在身下,一半盖着。他头朝向床边,腿太长蜷不住,索性就搭在了沙发扶手上。
“顾思宁。”
“嗯?”
“你睡觉要开灯吗?”
“哈?”顾思宁脑子一抽,张口就来,“你不知道?”
那些日子难道都白睡了?
程之珩顿了下,“知道,但是不确定你现在的习惯是什么。”
“......跟以前一样。”
“好。”
他应了声,手伸过来按灭床头台灯。
屋子陷入昏暗,厚厚的遮光帘交叠处漏出几丝路灯的光。
她侧耳听了很久,听他平缓的呼吸,听他头发偶尔摩擦过亚麻的沙发套,听他悬空的脚不小心踢到墙壁的闷响。
她和程之珩只隔了一个床头柜。
这个认知让顾思宁的心狂跳不止。
顾思宁小心地背过身,蜷到床的另一侧,同他拉开距离。
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被切断电源的面包机,面粉黄油酵种揉到一半,既分不开原料又成不了型。
分手的难过是存在的,对着程之珩心跳加速也是真的。但那究竟是好感喜欢,还是对年少时黯然退场的不甘心,她无法界定。
这样很不好,明明才跟张叙分手。她想。
她又想,怪不得小说里主角的白月光一参与进来,就会推动一大段的爱恨纠葛。因为现实生活里白月光露面不超过半天,就已经让人在爱与恨的边缘反复横跳了。
正思索着,天花板传来咚咚咚的捶墙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
公寓的隔音不好是公认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吵到程之珩。
顾思宁侧耳,试图辨认程之珩是否睡着,但楼上的动静又将他的呼吸盖得死死的。她分不清他睡没睡着,倒是无比清晰地分辨出了“装修声”里的人声。
准确地来说,那不叫装修声,是某样家具跟地板猛烈地摩擦,配合着男女忘情的呼喊和声,一起赋予了这场深夜活动一个合理的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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