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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利落将电话挂断,他推门下车,站在院门口的兰速之一瞧见他便眼睛亮了,快步过来。
“时云,你这是去哪了?”
舒时云并不打算和他说实话,只敷衍道:“忙工作的事情。”
“你最近可是忙。”兰速之语气关切,“昨天晚上你们的新闻爸爸看见了,商承是真跟你求婚了吗?”
看起来倒真是迫不及待,直接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甚至连铺垫也没来得及。
舒时云眼底划过几分讽刺,伸手将院门推开,不紧不慢朝里走,而兰速之就像是一只苍蝇始终追在他身后,怎么也赶不走。
“是啊。”
听见他承认,兰速之原先准备好的那些质问话语一时间都憋在肚子里,他看着面前青年高挑清瘦的背影,从未觉得眼前人如此陌生过。
先前听见那些流言,他还真以为只是别人瞎传,费劲心力帮着压舆论,结果他这边正忙着压,另一边人家已经订上婚了。
这不是胡闹吗!
“这些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你的父亲都没资格知道吗?”
兰速之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想到什么,只能硬生生将脾气压下去,让语气显得不那么愤怒。
舒时云将门打开,却只是轻笑:“都是逢场作戏,又何必通知您呢。”
从始至终,他的态度都显得太过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来闹这么一通,意识到这点,兰速之倒是拿不准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进门下意识脱鞋,却见舒时云自顾自换好鞋进了门,压根没给他找拖鞋穿。
正低头开柜门,里头传出声音。
“我一会儿还要出门,您穿个鞋套就行。”
兰速之皱皱眉,还是按照他的话做了。
舒时云洗过手出来,神色淡淡:“结婚这件事不是我的本意,之后应该也不会办的太大。”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速之猛地朝他看过来,迷惑极了,“你怎么会和商承扯上关系?”
“商承的祖父给他留了一大笔遗产,等他结婚就能转入他名下。”舒时云编到这顿了顿,“先前因为那些事,我得罪了商承,所以帮他,就是这么简单。”
“……”
兰速之显然不信:“他怎么敢?你没和你母亲那边说?”
舒时云叹口气:“我的事情您就别管了,母亲只以为我和商承是两情相悦,她身体不好,这些事我不想和她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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