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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恙死在了安之的十八岁半那年,或者安之死在了自己十八岁半。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谢白榆想,片尾大概会缓缓打出一行:谨以此献给在现实的不堪里倔强挣扎的你。
但是小剧场并不隔着荧幕,人物和故事都活生生地就在眼前。所以谢白榆只是在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熟练地弹起返场歌曲的伴奏。
谢幕不再需要乐器,谢白榆关了ipad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台中的覃冶。
覃冶也还在情绪里没有出来,他站了片刻,才缓缓环顾四周,深深鞠躬。
观众几乎全是女生,很多人在场灯亮了后都在互相借着纸巾擦眼泪,直到覃冶鞠躬、又起身,她们才跟着缓过来,送上压抑很久的掌声和欢呼。
“感谢大家在周x的晚上来到岁安小剧场观看我们《十八岁半》的演出,我是怀恙和安之的扮演者覃冶。”
他侧身,抬手向二楼致意:“感谢我们钢伴老师,小榆谢白榆;感谢筝伴老师陈硕。”
覃冶又依次示意了快换区的化妆师和控台上的三人:“也感谢我们的化妆老师和技术组老师。”
“今天是《十八岁半》的首演,让我们掌声欢迎制作人老师同时也是我们的导演和编剧上台。”覃冶带头鼓掌,“欢迎边导边胜清。”
首演和末场主创上场基本是剧圈传统了,大部分还是讲一些套话,遇上能说的可以把散场时间再推半小时出去。
但是边胜清只是走到台上,朝三面观众依次鞠躬。
“感谢大家对《十八岁半》的支持,感谢大家对安之和怀恙故事的喜欢。”
“祝你们,灿烂地生活。”
他说的“你们”,不是“我们”。
谢白榆和大家一起鼓着掌,心里却终究不是滋味。
“首演成功,我在对面烧烤店定了包间,大家一起过去吃宵夜哈。”观众散完场,边胜清回到后台招呼所有人。
“老师,我今晚回去还有事儿...就先不去了,抱歉。”陈硕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包,站到边胜清面前鞠了个躬。
“啊行,那就下次有机会再来。”边胜清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弹得很不错,发挥出来了。”
陈硕拘谨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从谢白榆身边挤过去走了。
“招招你们跟覃老师他们先去,我跟化妆老师得先收拾完东西。”舞监抱着道具经过,腾不出手来,抬脚轻轻蹭了蹭招招的腿。
“你干什么又踢我!”招招假装要去打她,闹了两下回来,“那覃老师小榆我们先过去?”
覃冶说:“你们先去吧,店名发我,我先下去跟粉丝打个招呼。”
“不是哥,你要sd?”谢白榆一个没绷住,“一会被保安骂了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招招也惊讶:“老师你别d了吧?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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