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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你怎么了?”靳樊终究过不去良心上那道坎,就要去查看,旁边一个人影却比她快一步。
秋颂感觉到有只手抚到了自己背上,然后又闻到一股清冽的味道。这味道很好辨别——没有任何浑浊复杂的成分,仅仅只有干净温暖且浅淡的橙花香。
他知道是靳桥。
在靳桥开口询问前,秋颂埋首笑起来,先是很轻的,紧接着肩膀跟着笑声抖动,他抬头抵靠着柱子,月光下,那脸上的灿烂又邪性。
许久,他的笑声终于小了些,不过眼里还是有没消散的笑意,显得意犹未尽。碎发汗津津地贴在额前,他的眼睛格外亮,看起来有些狡黠。
靳樊皱紧眉头,疑惑问道:“喂,你笑什么?”
秋颂咬了咬牙,胃里的灼烧感依然明显,不过他的语气听着很轻快:“这招不是挺管用的么?屡试不爽啊。”他眼眸微垂,目光落在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靳樊有些气急败坏,拉着靳桥往自己这边拽,气愤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哥,你别被他骗了……”
秋颂像个局外人,看好戏似的盯着这兄妹俩。
然而靳桥却制止道:“好了,你刚刚不是要去找周奇吗,我看到他在前厅。”
“哥,那他——”靳樊皱紧了眉头,不甘心地看着秋颂,“他最会扮可怜了。”
“去吧。”靳桥又催促了一遍,靳樊尽管极其不情愿,也还是转身离开了。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秋颂拨开了靳桥的手,但下一秒那只总是带着凉意的手直接牵住了他的手,然后收紧,直接将他从台阶上拉了起来。
“以后别不要命地喝酒了。”靳桥说,语气跟往常没什么不同,还是清清冷冷的。
秋颂好像还在做梦,他不确定地问:“靳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知道吧?”
靳桥脚步微顿,他回头看着秋颂,神情复杂。因为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优越的五官显露无疑,他微微皱着眉头,这张清丽的脸庞就多了几分肃穆。
沉默了几秒,他才说:“不作数。”
他是多自持稳重的人啊,可此刻却像个讨要糖果没成功的孩子,不善言辞,于是无赖地往地上一躺,希望对方能因此心软。
这不像是靳桥说出来的话。
秋颂也很意外,他甚至觉得此刻靳桥或许被某个怪物上了身,他是不是该大吼一声,让怪物离开靳桥的身体?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靳桥,我们之间只要拿到那张离婚证,就彻底没有关系了。”秋颂缓缓拨开靳桥的手,抿嘴笑道,“所以不必再将我当做你应尽照顾的责任。”
他转身,脊背并不挺得很直,他走路的姿势跟他这个人的性子一样,都不紧不慢的,透着一股懒散的劲儿,可是今天他走得却比往常要快些。
他要尽快甩掉身后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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