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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生?!”
“噹”的一声,长剑落地。
沈灼怀的声音微微发颤:“你怎么来了?!”
迎着风,司若重冲进他的怀抱里:“想见你,我便来了。”
亲密而温热的体温互相传递着,比先前更甚。炽热的呼吸探寻着彼此的耳坠,浅尝即止,又顺着向下。在还没有完全暖和起来的晚冬早春,带着一点点汗意的掌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弄得燥热起来。
“呼。”司若轻叹,“真好,能再见你,真好。”
他低垂着头,将脑袋埋在沈灼怀颈间。
“沈明之,你不知我多想你。”
沈灼怀托起司若的下巴,轻轻啄吻着他的眉心:“我亦是。”
散落的长发被汗弄得有些湿,发带又被沈灼怀划断了,他只好找来一条系帷帐的带子,让司若背对自己,指尖穿过他长长的发丝,为他束起长发。
似乎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司若从袖中掏出一枚香囊,扭头现道:“看。”
“嗯?”沈灼怀轻轻哼出一个鼻音。
“我们的头发。”司若说,“它保佑我平安了。”
“那便好。”沈灼怀轻笑一声,“你平平安安的。”
似乎是沈灼怀今日异样的沉默叫司若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他立即转身:“沈明之,你怎么了?你知道了?”
这下反倒是沈灼怀愣了一下:“我知道什么了?”
屋里一灯如豆,烛光晃动,两个人的表情都看不太清。
但这句反问,却被是司若当成了沈灼怀得知真相后的无奈,他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知道……人麻是毒,无药可救。你知道了的吧。”
闻言,沈灼怀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和迷茫,但很快,那种迷茫就变成了释然。
他重新笑了起来:“这样啊,那还好你没有中毒。”
他突然明白蔺慈仪和他说的那个所谓“选择”是什么。
沈灼怀看着眼前微微昂着一点脑袋看着他,眼圈变得通红的司若,仿佛已经成了巨大洪水浪尖上的一个小人,他遥遥地朝司若挥着手,却无可奈何地离他越来越远。
司若的眼泪落下来了,打在沈灼怀还裹着包扎的手上。
“沈灼怀,你这个人真的很自私自利。”司若一边说,一边扯起沈灼怀受伤的手,一圈圈解开布带,似乎是要检查伤势。
“我知道。”沈灼怀无奈道,“但诺生,昨日我见到蔺慈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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