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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拿起铲子挡在面前,勉强友好地与他打招呼,很快那条小缝被顶开成了大缝,可以完全看到狗的脑袋,和他身后跟着的霍宗池与关远遥。
狗歪歪脑袋,关远遥也跟着歪了下脑袋,问云颂在忙什么,弄出这么香的味道。
云颂说:“是煎饼。”
“就要吃饭了呀,”关远遥把霍宗池挤开,凑到云颂的跟前,“要不要把煎饼一块儿带去饭店?”
霍宗池说你又不去,问什么。
云颂眼珠动了动,抬眼道:“不用了。”
他对自己卖相并不好的煎饼没有信心,而且他还没有换衣服,这和穿得光鲜亮丽比要约会还显得隆重的霍宗池实在不登对。
“这个我吃就好了,你们……你们去吃饭吧,不用考虑我。”
“怎么会不考虑你呢宝宝,”习惯留情的关远遥面对云颂,好听话也是张口就来,亲昵揽着云颂肩膀,讲话前本来还想贴一贴云颂的脸颊,奈何一动就觉得身后冷气嗖嗖。
“你讲话真可爱,我虽然很想请你吃饭,但是霍宗池这种情感障碍的人很少单独约谁吃饭,我相信他一定是诚心邀请你,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上楼换一套漂亮衣服,狠狠吃他一顿。”
关远遥向霍宗池抛去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明显发觉霍宗池的脸色由黑转白,再逐渐恢复正常。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他送你去我的庄园,我来亲自安排你。”
受到一定程度忽略的霍宗池用行动回答他不怎么样,把听得非常认真,看起来眼里甚至溢出一些渴望的云颂拽到自己身边来,冷着脸说没有时间,下午还要去公司,来回时间不够。
在霍宗池心安理得将此看作维护自己所属物时,关远遥冒出一声笑,像他一贯对云颂的那样,礼貌却疏远,拍了拍霍宗池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叫上自己的狗就走了。
慌里慌张换完衣服的云颂慌里慌张地上车,感到车内暖气充足,云颂脱下外套抱紧怀里。
电话又在响。
云颂不带犹豫地挂断,发现霍宗池举着手机在看什么视频,没有因为他频繁响起的铃声而中断。
车内很安静,云颂小心地把衣服折了几遍,也不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想他放在锅里的煎饼还没来得及咬一口。总是这样,当他要做点什么东西吃的时候平白就出现各种各样的考验,汤圆是这样,煎饼也这样,跟他的人生一样,给点希望又收走它。
大概过了几分钟,霍宗池才放下手机,顺便地看了云颂很多眼。
云颂是想装作没发觉,但视线太近,空间太小,回避不是唯一的办法,装过一两回查看安全带扣,他不保证自己是不是可以不露出一点表演痕迹心平气和地与霍宗池闲谈,说这个安全扣真不错,怎么拽都拽不掉呢。
外边乌黑,天气很差,不适合出门。
霍宗池一直盯他,再次印证此时不适合出门。
“好吧,我哪里又做错了吗?”云颂扭头问,“我想有什么话还是先说比较好。”
千万不要带着气开车,霍宗池的性格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霍宗池开口前的最后一声呼吸很重,他的手动了,打了个转向灯,又在动作完成后瞬间拨回,盯着方向盘,接下来的神情是云颂主观意识浓厚所认为,他认为霍宗池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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