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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酌一脸震惊,凑上前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两人隔得太近,周远洄稍稍有些不自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
“你是原州,我认识你的眼睛。”喻君酌围着男人看了一圈,不由啧啧称奇:“你终于肯把面具摘下来了,原来你长这样啊,啧啧啧。”
“看够了吗?”周远洄道。
“多看一眼怎么了?”喻君酌把人打量够了以后,评价道:“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样。”
“你想象中,什么样?”
“我想象中应该是一张很有棱角的脸吧,反正不像现在这么……”平凡。
喻君酌现在看到的这张脸,是谭砚邦特意找人定制的,目的就是扔到人堆里没人会注意。只有绝对的普通,才会让人下意识忽略他身上那些异乎常人的地方,比如凌厉的眸光,脖颈和手上被遮盖住的疤痕,以及骨子里透出的强大气场。
“还挺顺眼的,比戴着面具舒服多了。”喻君酌说着又忍不住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说来也奇怪,原州这张脸明明很顺眼,他却很难记住,若是不多看几眼他都怕出了门就认不出了。
两人坐着淮王府的马车去了兰苑。
抛开别的不说,这兰苑的花确实开得不错,不像淮王府花园里那般单调。
“喜欢?”周远洄见喻君酌盯着花坛出神,问道。
“我在想,王爷丧期王府里能不能养太鲜艳的花?”
周远洄:……
穿过回廊,越往园子深处走便越热闹。
廊下、亭中,到处是三三两两的少年聚在一起,有的谈论诗书,有的坐而论道。周远洄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本以为对方看到这场面会心生向往,谁知喻君酌的注意力一直在花上。
“不是要找人吗?”
“唔,不急,人会来找我的。”
喻君酌找了个石凳坐下,那模样看着十分慵懒。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我在国子学怎么没见过你?”一个穿着文士袍的青年看到喻君酌孤身一人,便主动过来搭话:“不知如何称呼?”
“我不在国子学,你自然见不到。”喻君酌朝他一笑:“我叫周酌。”
一旁的周远洄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化名时竟是取了他的姓。周是国姓,大渝朝虽不避讳这个,但百姓中姓周的并不多,喻君酌说自己姓周定然是有意为之。
“周兄,我叫陈知晚。”青年道。
“幸会,陈兄。”喻君酌朝他回了一礼。
这个叫陈知晚的见喻君酌气质不凡,有心想结交,但见少年态度疏离,便没继续打扰,寒暄了几句便识趣地走开了。
喻君酌没等太久,不多时他家那位好二哥便被几个少年簇拥着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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