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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庄主!”
人群从中分开,穿着素色云衫的公子自月下徐徐走来,他走得不快,普通人或者很难察觉,但在五感敏锐的修士眼中,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不良于行。但纵然如此,公子的仪态也丝毫无损,依旧从容优雅。
“今夜无眠,夜观星象,便知有贵客临门。”南胥月朝谢雪臣点了点头,含笑道,“许久不见。”又对暮悬铃道,“我们又碰面了。”
暮悬铃微微有些诧异,他能认出自己倒是情理之中,两回相见,她都戴着掩饰真容的法器,但他不是修士,又如何能看穿谢雪臣的面容?
“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你们无须戒备。”
南胥月对护卫这么一说,紧张的气氛顿时消解。众人有序散去,南胥月对谢雪臣和暮悬铃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兄,还请入内一叙。”
南胥月称呼谢雪臣为“谢兄”,似乎两人关系匪浅?
暮悬铃暗自寻思着,和谢雪臣一起跟着南胥月往山庄内走去。
山庄内景致甚是幽雅清净,假山错落,繁花盛开,隐隐能听到水流潺潺之声,绕过假山,便看到一池夜莲。如此世外桃源,悄无声息地抚平了客人心中的焦躁与不安,从山水中得到怡然惬意。
甚至不会在意主人的步行略微缓慢。
南胥月将二人引入池中水榭。水榭四面听风,中留一桌,有棋有茶,有琴有花,空间不大,却是雅致清净。
“这里有法阵掩护,便是魔神亲至,也无法探听一二。”
南胥月请二人坐下,便从木盒中取出茶叶,倒入烧开的水,茶叶的清香顿时被热气蒸腾而起,溢散在空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谢兄,看样子你在魔界伤得不轻。”南胥月为两人倒了八分满的茶,明润的双眸含笑看向谢雪臣,“可是这位暮姑娘救了你?”
谢雪臣举杯饮茶,淡淡道:“你聪明绝顶,自然一切了然于心。”
暮悬铃有些怀疑地盯着南胥月:“你怎么会知道的?”
南胥月道:“玲珑枷上的血迹。”
暮悬铃仍是不解:“玲珑枷上的血迹,确实可以看出是法相修士的血,但何以认定是谢雪臣?”
谢雪臣看了南胥月一眼:“原来是你为她解开玲珑枷。”
南胥月笑道:“我虽不能看血识人,但看符印识人,却还是有些把握的。谢兄的笔迹,在下甚是熟悉。”
暮悬铃看向谢雪臣,谢雪臣道:“玲珑枷便是他教于我。”
暮悬铃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恐怕不只于认识而已。这么私密的事……师父恐怕也不知道……
南胥月似乎是看出来暮悬铃的好奇,耐心解释道:“数年前,家父不幸辞世,谢兄前来吊唁,小住半月,我二人相谈甚欢。方才谢兄说玲珑枷是在下教于他,实在是谦虚了。若非谢兄点拨,此阵亦难成型。”
暮悬铃对“相谈甚欢”四字表示怀疑,谢雪臣少言寡语,恐怕都是南胥月在说吧。不过谢雪臣如此冷情之人,竟能与南胥月坐而论道,长达半月,可见南胥月不但知识渊博,还极会投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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