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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寻常人,譬如沈炽,哪儿知道女娘家喜爱什么,苦思冥想,清熙相较于寻常女娘是有些不同:“舞刀弄枪?上阵杀敌?”
沈昭太一本正经了,所以沈炽心里一紧,以为是要紧的事,没有任何疑义,兄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祝绻正百无聊赖,天家人谈论的政事他不爱听,聊起清熙,祝绻可算来了兴致:“郡主当为女中豪杰,喜好也与常人不太一样。”
沈炽正稀罕着,他都要以为祝绻是个哑巴了,结果祝绻神神叨叨的说:“如今,郡主估计正在芙蓉阁,赏蓟州的特色呢。”
芙蓉阁的老板是祝绻的挚友,祝绻常从老板那里听些八卦趣事,也算是他情报来源之一,再加上早年老板落魄时,祝家也对其有恩。
老板随口一提清熙的安排,祝绻就听进去了。
沈昭垂眸:“蓟州的特色?又是蓟州。”
沈炽听不懂,他正要问祝绻打什么哑谜,就见沈昭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炽“诶”了几声,没给人诶回来,百思不得其解,祝绻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走吧五殿下,今夜该见不到燕王殿下了。”
沈昭赶到芙蓉阁时,直奔楼上,有打手听了嘱咐,不能放人,他的侍从轻而易举将人打趴,他才继续往楼上走,就这样一路打,打到了最宽敞的房前。
他折腾的动静太大,幸亏老板今日在场,好说歹说给看热闹的全赶走,清扫了一条路,专供沈昭出入。
侍从不明所以,以为是来缉拿要犯,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房中动静,结果只听见男子粗糙的“嘿!哈!”声。
好像人还不少?
侍从忙自责的问:“殿下,人有些多,要不要再从府中调来一些?”
房外火烛上的光落在沈昭眉眼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眉眼间积压的狠戾吓的侍从瞬间哑了声。
门被踹开那一刻,侍从腿一软,也没想到房中是这样“香艳”的场景,入眼帘是一众小麦色的腹肌,上身全都裸着,各个长得眉清目秀。
这这这......
花锦正被一个男子搀着,她皮肤白皙,与男子的肤色差别太大,显得更加娇小玲珑,喝了太多酒,她的唇瓣殷红,泛着水光,一直到脖颈都通红一片。
琴声悠扬,但在沈昭踹开门那一刻,琴弦被狠狠勾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门口的沈昭身上,他正勾着唇,紧紧盯着握在花锦腕上的那只手。
花锦脊背僵硬,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她不敢抬头,尽管她劝说自己,这都是小事,但还是忍不住心虚一瞬,半倚在添云怀中,不敢动弹。
天老爷,这是哪一出?
清熙龇牙咧嘴的想,这下坏了。
凝在腕上的视线太明显了,花锦觉得手腕都烫了起来,她下意识想抽回手,结果男子对她满眼担忧的问:“怎么了?”
花锦心中一沉,男子问完,看清熙瞥他一眼,也反应过来了,他看清熙都瑟缩的模样,讪笑着松开手。
来人瞧着尊贵,老板一使眼色,房中乌泱泱跪了一地,那些赤身的美男挤在一处,竟让沈昭觉得刺眼。
沈昭顺势将侍从怀中的剑抽了出来,他冷着脸,周遭温度也降了下来,剑被抵在了男子脖颈上,男子终于彻底认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他忙解释求饶。
沈昭身上的杀伐气太重,剑抵着男子,寒声问:“你愿追随她?”
花锦咂咂嘴,觉得唇间浓烈的酒香还没有散去,她喝的头痛欲裂,那丝冷静全变成了浮云,抬头见沈昭表情凶戾,花锦一掌推了上去,她脚下踉跄,直直就要摔倒。
沈昭怕伤到她,只好丢掉剑,将花锦扶稳,他神情莫测,总之不是什么好脸色。
清熙心中默念,快走,别注意到她。她尽力缩在一旁,减小存在感,但沈昭一只手桎梏着花锦的腰,任她在怀中推搡打闹,寒眸瞥向了清熙:“你,玩物丧志。”
清熙一僵,直觉要完,沈昭要罚死她了。清熙欲哭无泪的看了眼醉醺醺的花锦,心想算了,为窈窈豁出去一次。沈昭一旦开口罚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父兄出面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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