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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肆大学的时候也喜欢抱着她小憩,最后她真的被哄睡着了,他还醒着。
然后他就很轻地,用鼻尖蹭一蹭她莹软的耳垂。
她睡觉特别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闹不醒她,就拖着懒散语调,沉着气音骗她:“温书晗,你怎么打呼噜啊。”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撩拨她耳垂,有点痒。
她没听清,但也快醒了,轻软呜咽一声埋进他怀里,猫一样。
他捏一捏她小巧鼻尖,胸腔里闷出一声低沉笑意:“怎么这么乖啊。”
...
以前她觉得,陈言肆挺能烦人的。
虽然他现在也很坏,但骨子里多了一份沉淀已久的稳重,挺阔肩膀撑得起更大的重量。
陈言肆静下来的时刻变得越来越多,休息时更是眉目舒展,那股懒傲自恣的气质淡了不少。
像久浸猎杀场的头狼回归树林深处,在片刻宁静中卸下所有防备。
她仿佛感觉得到,他青筋里的血液正舒张涌动着,体温隔着衣料传递给她。
那些久别后的轻微生疏正在慢慢消融,分手时约好的“互不打扰”,在这一刻全然被破坏。
终于等他呼吸有了变化,她脑袋稍微抬起来。
他半阖着眼接过她的视线,她一动不动看着他,一双雾蒙蒙的眼眸惹人怜而不自知:“我要走了。”
他神情微动,声音依旧沉懒:“去哪。”
她眼睛一眨:“当然是回家。”
“一起回。”
不容置喙。
他倦意仍在,似乎还想把她留在这儿。
力量差距悬殊,只要他不松手,她就会被强制性贴在他身上。
碰巧,陈言肆的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他看着她:“帮我接。”
终于有了起身的机会。
她一手撑住他肋骨,坐起来,拿起手机滑向接通,将听筒贴到他耳朵边。
电话那边有了声音。
他眼底划过一丝索然无味,目光依旧定在她身上。
“谁。”
“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吗?我是郑遥啊。”
听筒里的语调,跟她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女生很像。
“今天Ulive开业,你到底在不在啊?我到套房敲门了,一直没人应。”
陈言肆眸光变冷,话里有点匪夷所思的嘲意:“没人还要敲,指望有鬼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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