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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安静中……

&ldo;对了，&rdo;江甜问，&ldo;你大学有想去的城市吗？&rdo;

陆允信在一中老师爱出的题型前，画上一个圈：&ldo;没有。&rdo;

&ldo;那有想考的大学吗，&rdo;江甜想到什么，&ldo;暑假的奥赛你应该会参加，金牌可以保送清北，&rdo;她声音小了些，&ldo;银牌和铜牌好像也会有降分录取的优待……&rdo;

陆允信&ldo;嗯&rdo;，放了物理，拿起数学。

&ldo;其实，南大浙大也挺好，我特别喜欢江南水乡，可是……&rdo;江甜托着下巴，目光散漫地观赏墙壁上的挂画，&ldo;我又想和你同一个学校。&rdo;

不只是同一所高中，还要同一所大学，同一座城市。

陆允信笔没有停。

江甜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吸管：&ldo;其实，郭老师让填文理意向的时候，我有过犹豫，毕竟我文综比理综好太多，我不明白那些学过一遍的大事件啊意义啊为什么会忘，也不明白滑块自己滑就好了，为什么要一会儿受这个力，一会儿那个力方向又有问题，还有化学方程式，到底什么时候加催化剂，为什么这个反应不加热那个又必须划个三角符号……&rdo;

&ldo;可是我也知道，文综阅卷的不确定因素大，主观题可以让好多文科生高考比预估低，二三十，甚至五六十，&rdo;江甜说，&ldo;相比起来，理科的浮动性就小很多，你是什么样子，在一定范围内，就以这个样子被成绩单照出来……&rdo;

&ldo;程女士一直给我灌输，思维和天赋是少数人的，比如你，&rdo;她抬起自己杯子里的吸管，轻轻戳了一下陆允信杯子里那根，&ldo;大多数人的水准其实差不多，想成绩拔萃无外乎，方法、坚持、努力……&rdo;

&ldo;我中考发挥并不好，进三中起步排名也很靠后，整个高一上学期，&rdo;江甜轻轻停一下，&ldo;我就想着你。&rdo;

陆允信合上笔盖。

轻微的，&ldo;咔哒&rdo;。

&ldo;想着你成绩多好，有多优秀，既然我比别人多用一点心，可以从班上七八名到跌不出前二，那我也可以越来越好……&rdo;

橙汁见了底。

江甜抬吸管去碰另外一根，另外一根就&ldo;骨碌&rdo;躲避，她越是用力，那根就躲得越远。

江甜停手，慢慢眨了一下眼睛：&ldo;陆允信你知道吗，我讨厌我说很多，你却不声不响的样子。&rdo;

&ldo;可是陆允信，&rdo;她忽然转过头来，弯着眉眼，&ldo;你知道讨厌是什么意思吗？&rdo;

………

明女士上来叫两个孩子吃晚饭，顺便问：&ldo;甜甜和小子学得怎么样，他有没有给你好好讲？&rdo;

明明絮絮叨一下午、自己笔都没拿过、还要说陆允信不应和她的某人对明瑛笑得甜甜：&ldo;我昨晚做了好久的功率问题他几下就解出来了，还有数学，我之前一直觉得不等式很难，看他做题，好像也跟着可以理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