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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是半坐在陈桉膝盖上的,一条腿蜷在沙发上,另外一只脚勾着拖鞋悬在地上,在柔光砖上投出晃动的影子。陈桉双手自然垂着,应倪身后没有支撑,越亲越往后仰,陈桉一点也不放过她的贴着逼近。
应倪时而睁眼时而闭眼,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掠夺,一边想陈桉平时看着温温和和,她说什么都照单全收,亲起人来却意外挺凶。
霸道得每次间隙只给她喘一口气的时间。
愤怒到想咬他,咬痛他,最好出血,但又怕对面误以为是她享受做出的激烈回应而作罢。
这时啪嗒一声鞋掉了,应倪顺势推开,不知是被他的强势惹恼,还是因为自己心脏狂跳的反应。
气急败坏道:“你的吻技真垃圾。”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陈桉同样微喘着气,但声线是平的,给出依据:“连嘴都不会张。”
“……”应倪轻蔑地嘁一声,“我和别人法式热吻的时候你还在教室做作业呢。”
“怎么个法式法。”陈桉捞起她腿往前一扔,俯身压下去,撬开她牙关,有点恨恨地问:“舌吻吗?”
嘬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有一下没一下的,伴随下巴的相撞。
像点燃了一屋子的干柴烈火,气温高得要热死人。
不想让他太舒服,应倪身体力行地诠释什么叫一条死鱼,陈桉浑然不在意,力度越亲越重。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快被亲断气了,大脑一片空白,才被耳边的男音拉回。
随着话音落下,陈桉从她身上离开,他低眼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指,确定了一下上面的触感,又才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你怎么这么湿。”
应倪也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腾得起身。
视线所及一片鲜红。
“……”
很行。
她被亲出了大姨妈-
应倪的经期近两年还算稳定,不知这个月为何提前了三天,搬家时发现装卫生巾的盒子里有老鼠屎,包装也被咬坏。
一箱全给扔了,一片不剩。
应倪回楼上清洗了一下后点外卖,然而除夕夜能接单的外卖员很少,就算有人也需要等一个多小时。
大门口有家便利店,她随手拎了件外套准备出门。
下楼梯时,她看见陈桉在整理沙发,手里纸巾红一块粉一块的。有一瞬的尴尬,脚步因而停住。陈桉听见动静回头,应倪噔噔过去。
清理的效果甚微,他应该是用纸巾打湿擦拭的,颜色是淡了,痕迹却晕染得更开。
见他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又转身去拿茶几上的纸巾盒,是还要继续清理的意思。
应倪有点无语,捞过抱枕扔到上面遮住,“你别管,我自己会弄。”
下一秒被陈桉拎开,血迹直白暴露在两人眼前。
“敞着吧,等保洁来。”他将纸团扔进垃圾桶。
主要是遮着不管用,还会把抱枕染上。
应倪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这也能怪我?”陈桉疑惑。
应倪哼一声,冷着脸完往外走。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
“你要出门?”
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像丈夫质问深夜出门的妻子。
不能说像,现在的情况明明就是。
应倪站在玄关入口,她不想搭理他,十几分钟前天雷地火地亲过,嘴唇现在还火辣辣地烧着。
背对着他没好气地道:“我出去买个东西。”
“等我换个衣服。”陈桉往卧室的方向去。
“你要去?”应倪扭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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