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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松低声接了没说完的咆哮:“……穿裙子?!红裙子??”
宣榕点了点头,将绸裙递给他。
容松:“……”
他大惊失色,仿佛抱了一团烫手山芋,想到什么,忽然一指容渡:“为什么不让他穿啊?!我不想穿裙子啊郡主,救命!”
宣榕微微歪头,披散的发如流水,从肩头柔顺滑落,她斟酌道:“因为阿松矮一点,长得也稍微秀气,像女孩子些,我也好伪装?好啦就这么定了。把你外袍和绣春刀给我,其余不用,我这里有男服。”
容松被她赶到屏风后面,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悚然道:“郡主!你到底想干什么!”
宣榕疑惑道:“借你的身份出府啊。我没表达清楚吗?”
“……”容松苦着一张瓜子脸,“郡主,我还不想死。”
宣榕语气轻柔,但不容置喙:“年纪轻轻,别说什么死不死。换好没?”
容松:“……”
他眼一闭心一横,解开外袍,三下五除二将长裙套上。
走出来,将外袍递给宣榕,苦笑道:“要是东窗事发,殿下和宣大人要罚我,您可得保我一保。”
宣榕已换好衣物,咬着发带含糊道:“放心,阿旻不想我插手,今日去的是你。半夜回来和你换。”
她飞快地学他们将长发束个高马尾。踩着内垫长靴,披上长袍,系上弯刀,除了身形稍瘦,倒真像个神采飞扬的俊俏小公子——
容渡在一旁闷葫芦一样许久,忽然冷不丁开口,语气有点老妈子般的发愁:“郡主,真的像最近望都传闻那样,您喜欢那小子喜欢到,想把北疆给他打下来了?”
宣榕:“???”
她一头雾水:“什么意思?给谁打下来?”
兄弟二人陷入诡异沉默,一声不吭了。
容松将头发披散,一撩裙摆坐在椅上,吹灭大半烛火,装成像模像样的淑女,生无可恋道:“没什么,无关紧要。您先去吧。一路顺风,我很草包,很好装的。”
宣榕道:“不不不,这很要紧。回来一定要和我说清楚。”
又解释道:“我想去一趟,是因为这事透着诡异。如舒公力主新政,桃李满天下,若是今春春闱结束,保不齐登科的能有他大半学子。他死在这个节骨眼,不对劲。爹爹娘亲有事在忙,我想先去探探。”
容渡了然:“确实。”
望鹊楼在望都西城,最繁华昌荣的地带,最广阔的占地。
却奢侈地闹中取静。处处典雅布局。
以大齐国土为原型布局,既有小桥流水,亦有沙漠戈壁,分为九个区域院落。
今日如舒公在碧水苑,东南向,萧阁老的设宴则在正西,两个区域刚好紧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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