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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迢呢,则是意识到姚七福的身边有了人的相陪,心里有种嫉妒的无力感。
约摸未时一刻,三人终于踏出了铺子。
姚七福想就此告辞,她刚吃过饭,更经不起马车的颠簸了。
“多谢,那我就先走了。”
周迢张了张嘴,没着急应答。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半晌,他闭了闭眼,点点头,“没事,路上小心。”
姚七福点头应下,而后转身离开了。
公羊熹寞看着始终在注视姚七福远去背影的周迢,直到姚七福的身影彻底湮没在人群中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
“你为何不去送她?”
周迢看向公羊熹寞,假笑面具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他已经学会将真实情绪掩藏,不让任何人知晓。
“我答应过相国,会一直守着你的安危。”
所以,只是这样吗?
公羊熹寞真的想直接挑明她忍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她希望周迢可以直接拒绝她,而不是一边顾忌她父亲的权势,一边考虑她对他的恩情。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暖阳照射到她身上,公羊熹寞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暖意,只觉得无比地寒冷。
“什麽?”周迢不知是真的不解,还是习惯了假装。
“你就算不对我好,我父亲也定会全力扶持你。”
周迢微微敛起嘴角的笑意,没有置身处地位于官场的人,又怎麽会明白,承诺是一文不值的。
而且,他对公羊熹寞好,不仅仅是因为她父亲的权势,还有她当初因为救他,而落下的永远无法生育的病根。
“熹寞,我对你好,不仅是因为你父亲,还有……”
“那你喜欢我吗?”公羊熹寞仰起头,头一回直直地对上周迢的视线,“或者说,你想娶我吗?”她今日下定了决定,要给这段关系结局。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所以,她想要他知难而退。
良久,久到周围都有人停留观望他们,公羊熹寞心底松了口气,至少周迢是有底线的,“走吧,我……”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周迢压下脑海中的那抹倩影,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势必要放弃一样同等重要之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又怎麽敢再妄想,“可以!”
而且姚七福本就该是干净的,孤傲的,不该被他染上淤泥,从而变得肮髒。
公羊熹寞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真的连婚姻大事都可以作为筹码吗?
呵,心里一阵绞痛。
是了,他生于会吃人的皇家,婚姻大事向来不由主。
似乎愈是地位高的人,拥有的自由就愈少。
那麽,为何还是那麽多人想要这一份有桎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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