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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生辰宴,差点被她哭成哭丧宴。
祁阑要么是被姜意说中了心里的委屈,要么是为了配合。反正也耸眉耷拉眼的,叹了口气,言不由衷的扯了一下姜意的衣袖,“好了,别哭了,这么些人看着呢!”
这唱戏呢,就得是两个人,有来有往才好看。
一个人唱有什么意思!
祁阑话音落下,姜意嗷的一嗓子哭声变大,“殿下就是这般,总是算了算了,什么都是算了,什么都不去争不去抢,不该是咱们的咱们不惦记,可该是咱们的,咱们为什么不去争取?
就平白无故被人这样欺压?
这欺压的是殿下您一个人吗?这欺压的是皇权,是皇室的尊严。
您不是自封太子的,是陛下封的,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争取自己该有的?
殿下日日这样委屈,妾都替你难过,索性是无人心疼也就罢了,长公主殿下是您的亲姑母,又是含辛茹苦一手带大您,您为什么也不能诉苦呢?
长公主殿下若是知道殿下这般委屈,怎么能眼睁睁不管!”
说完,姜意看向长公主,“您说是吧!”
长公主: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长公主平时并不怎么参合朝政,只做个富贵闲人。但一年一度的祁阑生辰,她是必来给祁阑添堵的。
今儿却不知道该要如何了,茫然看向皇上,一脸征询。
皇上也没料到姜意会这样说。
这些年,每年祁阑生辰,皇上都授意长公主和皇后一唱一和的刺激祁阑,让祁阑在宴席上当众失态,让他逐渐失去那些皇室宗亲或者前朝老臣的拥护之心。
可今儿姜意这一番哭诉,瞧着那些皇室宗亲和前朝老臣的神色,倒像是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殿下这些年,当真过得委屈?”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从席间颤颤巍巍起身,满目关切看着祁阑、皇上眼皮一跳,立刻咳了一声。
莫太妃跟着就道;“孩子们之间闹性子,您一把岁数跟着参合什么,阑儿是太子,委屈了谁能委屈了他?
姜意被阑儿宠的无法无天,一个侧妃在这生辰宴上哭哭啼啼不成体统。
您怎么还当真了。李大人,快扶老尚书坐下。”
莫太妃几句话把姜意的委屈说成不懂事。
姜意瘪嘴,起身朝那位老尚书屈膝一福,“不敢劳您问候,太子殿下过得好不好,真关心他的人自然真知道,不关心他的人,一句话也解决不了什么。”
姜意其实能看出来,这老头就是真关心祁阑。
没办法。
她不能忤逆莫太妃,就只能这么说。
果然姜意这话说完,那老尚书一把推开旁边被莫太妃点名的李大人,颤抖着手撑了桌子,看着祁阑,“殿下可是过得不好?”
他再次问祁阑,那样子,非要等祁阑一个回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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