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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回来躺好。”封廷棘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悲楚感包围着封木,往前走是对余甚的背叛,后退却会踩中余甚生命的红线。
“木木,为什么不说话?”
“啊。”封木指尖颤抖,条件反射回道,“知道了。”
封廷棘像抱娃娃似的,忽视封木僵硬的身子,满意地带他进入梦中。
“睡吧。”
封廷棘说。
封木折返于两人之间,无力又痛苦着,他万分后悔当初就不该好生供养封廷棘,不然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将功补过,他总会下意识地疯狂弥补余甚,希望所做的补偿能像圣水一般,洗涤他的肮脏。
有次余甚切冬瓜,一不留神手指割出了血,封木站在边上打下手,见状比他还要紧张,忙把人请到外面沙发上坐好,又是碘伏又是创可贴。
余甚看着半蹲在面前神色紧张的封木,好笑道:“木木,太夸张了。只流了一点血,纸巾随便抹抹就没了。”
余甚道:“你这样过分关心我,反倒有点异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封木脊背发僵,干笑两声不说话,继续缠创可贴。
他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封木想,就跟出轨在外的丈夫回到家,总会习惯想尽一切方法来讨好家中那位被冷落的妻子。
殊不知,表现的越殷勤,越能引发对方的怀疑。
封木咬紧嘴唇,蹲得脚都发麻了却迟迟不站起来,他在检索自己之前的行为举止,以及考量之后该维持怎样一个度才是最好的、最为正常的、最能使余甚满意的。
当然,重点必然落在余甚身上。
余甚欣赏了一会食指上的创可贴,抬手摸了摸封木柔软的头发,中学那会家里有养过一只金毛,手感也挺不错的,可惜是条白眼狼,某天跑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过。
余甚喊了几声封木,封木才晃过神,迷惘地仰头看着他。
“我开玩笑的。”余甚笑意盈盈,“你就喜欢你过分关心我。”
余甚想,中学那条金毛会逃跑,肯定是风平浪静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不顾家,导致对主人家没有依赖与敬仰感。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生活在胆战心惊中才是最好的。
——
下班点一到,封木提起公文包要走,小黄新奇道,“封木,你之前下班不都拖拖拉拉的么,我们都收拾完要走了你才开始收拾。”
封木回复好消息:“明天周末,今晚余甚约我看电影,他现在楼下等着呢,我得快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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