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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莫要再看了,过来烤烤火,您瞧您的手都冻红了。”
宋朝月惋惜地走到炭炉旁,伸手取暖。
她知道笙歌偏北,冬日是要来得早些。可未曾想来得这般早,充州都还未正式入冬,笙歌却已下了初雪。
咳咳咳——
宋朝月烤着火,听见隔壁又不停地咳嗽着。
秀眉蹙成了座小丘,方才遭风雪摔打的娇花们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更让人忧心的是,孟舒安自入冬以来越来越严重的病情。
秋时都还好好的,入冬降温以后,没日没夜的咳嗽,而今连床都起不来了。
宫内的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说没办法,孟舒安的病就是如此,每年冬天便如同历劫一般。熬过了便也就多偷得一年,熬不过,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手才将将暖和,宋朝月就又披上斗篷出了屋内。
屋子的大门一打开,如刀子一般的风便直往宋朝月脸上刮。
她走到孟舒安屋门前,轻轻叩响:“孟舒安,我进来喽。”
她像往常一般推门而入,熟料见益阳公主正坐在孟舒安榻边。
“见过婆母。”宋朝月半蹲下,恭恭敬敬朝益阳公主行了礼。
益阳公主看都没看她,问:“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宋朝月正欲开口答,便听益阳公主斥道:“跪下!舒安身体如此不适,你竟还去侍弄你那些无关紧要的花草,当真是无状。”
宋朝月低头跪在地上,默默承受着益阳公主的怒火。
“若不是看你能让舒安开心些,我何故纵容你至此。贪玩,像个未出阁的姑娘一般四处乱跑,丝毫不懂得体恤夫君。花咏,让她去祠堂跪着,给我好好反省。”
花咏朝宋朝月迈步就要领着她去那孟家祠堂,孟舒安却是不干了。
他气若游丝抓着母亲的衣袖,“母亲,那些花儿是我叫朝月去收的,您莫要怪她,祠堂湿冷,这般的天去跪着,定是会生病的。”
益阳公主瞪了宋朝月一眼,见她一副鹌鹑模样,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不说了,你好好休息。”
她给孟舒安掖了一下被角,缓缓挪步,裙裾里都带着香气。
“你随我出来。”
宋朝月撑着腿站起来,跟着益阳公主走了出去。
她跟着益阳公主走到了她所居的主院,这是宋朝月第一次走进这里。
然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便跟着进了主院厅堂。
前头的益阳公主脱下了白狐毛斗篷交给了花咏挂起,露出她里面那身精致华贵的衣裳。
她唤花咏,“把寨柳巫师给我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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