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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突发（第1页）

一天又这么稀松平常地过去了，案件的侦破，一点起色都没有。最着急的，还是所长梁铁嘴，因为丢的可是他的钱啊！他也是从警多年的人了，也知道，一但过了黄金侦破期，那他的这些钱，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此外，他的担心还有一点，如果不能短时间破案，那大概率这些钱也就打了水漂了。道理很简单，过上个个月，就是把凶手真抓到了，凶手也会把这笔钱糟蹋得差不多了，最后鸡飞蛋打的人，还是他自己。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梁铁嘴私下里也同曹彬讲了，如果能找回这笔钱来，那其中的两根金条，就归他了！曹彬也很无奈，他对梁铁嘴道:"老梁啊，我真不是不卖力气，你也看见了，我的人就差把个北市场掀个底朝天了，人也抓了不少，但就是没找着正主啊！"他说的，也是实情，如今警所内的临时羁押室，已经人满为患了。有些重要嫌疑人，梁铁嘴也参与了审问，怎奈就是没有找到抢劫案的真凶。一度，曹彬甚至怀疑，会不会是黑五他们搞了一出苦肉计，自己把这笔钱给私吞了？为此，他还叫技术人员，分别给黑五和吴常验了伤，得出的结论是，凶手下手还是很凶残的，差一点，就要了人命。这个案子，就这么僵到这里了。最尴尬的人，非曹彬莫属了。这是他从警以来，第一次走麦城。连着在北市场发生了三起大案，死了三个人，丢了四五万块钱，到如今，一个案子都没破掉，一个凶手都没抓着。正阳神探的脸，被现实抽得啪啪作响。如今曹彬的内心创伤，还真不是区区两根金条，就能平复得了的。他甚至在想，如果谁能让他把这个脸面找回来，他自己都愿意掏两根金条，送给这个贵人。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曹彬心一横，拼了。下班前，他下达了旨令，所有警员通通加班，连夜突审，把带回来的嫌疑人，再过一遍筛子。李白和张小胆，吃了包子之后，就被分配到了一组，配合着曹彬和他的人，对那些嫌犯，展开了审讯。这一次，曹彬是真疯了，不管是什么人，什么来头，一律动了刑具。这个警所，没有专业的刑讯室，刑讯的工具，自然也不全。曹彬因陋就简，找了一个长条凳子，再加上几根绳子，还有几块砖头，就弄了一个老虎凳。他就叫人把这个老虎凳，放到了临时羁押室的地中央，让所有被抓来的人看着，逐一上刑。一个小偷最倒霉，被首先挑中。当他被绑在凳子上，刚垫上一块砖时，他就尿了，鬼哭狼嚎地把他都干过什么，一五一十地都撂了。曹彬旗开得胜，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弄到第三个人时，还没绑他的腿，他就哀求道:"你们别这么对我了，我是王森警官的眼线，我有重大情报要反映。"曹彬骂了句:"你要是敢撒谎，我给你两块砖起垫！"那个瘦得和猴一样的人，连连保证道:"长官，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不过，我要单独向你和梁所长汇报！"曹彬就对手下人道:"把他弄到楼上去！"就这样，瘦猴便被带上了楼。羁押室内的拷问继续进行，曹彬和梁铁嘴则去了楼上。在羁押室帮忙的李白，对瘦猴的反应，感到好奇，他觉得瘦猴一定是有猛料要爆的。因为这时候敢撒谎，曹彬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李白最担心的是，他和张小胆做这件事的时候，被人偷偷发现了。所以，瘦猴一说单独和曹彬他们谈，李白就多了个心眼，他想第一时间知道瘦猴要说的内容，好做及时的应对。他把绑人的活计交给了另一个人，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去趟卫生间。"说完，就出了羁押室。警所的卫生间，就在二楼之上，李白这个理由，恰到好处。李白上二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押瘦猴的人，从楼上下来。看来曹彬也不想让他听见。李白更觉得事态严重了。他来到二楼之上，仔细一分辨，有声音从梁铁嘴的办公室传来。李白仔细听过去，声音很低，距离又远，根本就听不清楚。李白咬咬牙，放慢了脚步，高抬腿，轻落下，在走廊之中，向梁铁嘴的办公室贴近。快到门边的时候，他终于听清了一句话:"我敢肯定，那个农家菜馆，就是中共的一个联络站！"原来瘦猴要爆的料，是地下组织的事儿，和自己没有关系。李白就不再听下去了，他及时地退了若干步，转身进了男卫生间。李白站在小便池的边上，愣了片刻。他在想，这事发生的可是有些突然。他们这些警察，尤其是想要往上挠扯挠扯的，都豢养着自己的眼线。这些眼线一旦发现了有价值的情报，那就等于给这些警察向上爬，脚下添砖加瓦了。今天的瘦猴，一定是掌握了农家菜馆的确切证据，所以，才敢这么笃定地揭发的！现在的李白，就是不能断定，得到这个重要情报的曹彬和梁铁嘴，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最稳妥的方式，就是立刻把菜馆的人抓了，落袋为安，突击审问，然后由点到线，把上下游的人，都抓了。当然，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先监控起来，放长线钓大鱼，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刻。如果选用第一种方式，那自己是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的，因为曹彬他们一但下定决心收网，那会马上就行动的。一但采用第二套方案，那自己是可以想出办法来的。李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千万别马上就收网啊！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的，就去洗手池边洗了洗手，然后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了男卫生间。他来到走廊之上，还没走上两步，他身后就传来了梁铁嘴的声音:"李白，下去通知所有人，整理好武器装备，准备行动！"李白答应一声，向楼下奔去。他在想，完了，敌人选择第一套方案了。这也不难理解，北市场连着发生大案，一件未破，如今天赐良机，给了他们一次露脸的机会，搁谁身上，都不会再抻着的了！：（）谍战小警察的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