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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8页）

「嗯。」

「也好。」

再无言……

12

抬眸。

不知何时，法海在我的床前睡着。

我已经许久未见他皱眉。

也不知是在梦中见了什么不悦之事。

我轻轻抚平他的眉角，将他最后的模样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不等法海醒来，我便偷了他的袈裟。

有了这袈裟，便可让我时刻抑制自己想要见他的心。

离开时，我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吵醒。

可还没等我走出门，他的声音还是从身后传了出来：「小青，昨日我买回一刀鱼，是你最喜之物。」

我心头一颤，死死抑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心。

这一次，我不能再任性妄为。

我紧紧捏着袈裟：「师傅，出家人不可食荤，我是你徒弟，亦不能吃。」

不知何时，眼眶中的泪水竟不受控制地往外跑。

我的步伐却没有停下。

「小青！」

我顿住脚步。

「照顾好自己。」

幸好，他没再挽留。

13——民间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拿着扇子继续解说：「后来青蛇又开了一家酒楼，此楼名为：无望楼」

「世人都猜测，其无望亦是勿忘。」

童子问：「为何无望亦是勿忘？」

说书先生一乐，摸了摸小童子的脑袋：「为夫以为：这【无望】便是青蛇与法海这段孽缘的终局，【勿忘】便是青蛇与法海各执的执念。」

「只是后来，这酒楼改了规矩，更为：僧人一律不可入楼。」

「从此，青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将自己关在酒楼中，不再留恋人间与妖界，只与法海的袈裟相伴。」

「青蛇不知自己复生后从未告诉过法海她最爱吃的鱼是刀鱼。」

「青蛇也不知，在她离开后的千年，法海从未离开那瀑布。」

「由于法海的执念过深，在那瀑布一坐便是千年。」

「千年间，他便化为一座石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石像的手中紧紧捏着一缕青丝。」

「人们将他供起，作为庇佑人们的佛像祭拜。」

童子疑抓了抓脑袋疑惑道：「说书先生，您说法海等了青蛇这样久，青蛇都没去看望，那青蛇知道后会不会后悔啊？」

「那为夫就不知道了。」

台下一戴着白色纱帽，身穿青色纱衣的女子回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