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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司遇澜不是Alpha或者Omega，不会因为信息素的味道产生什么畏惧的情绪。

“收一收。”

半晌，龙舌兰的味道才稍稍收敛几分。

Alpha倒从没想过自己争口气去拿，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司遇澜拿捏，除了那点对司遇澜本人的不满，倒没觉得对方在羞辱自己。

司遇澜起身，从门外拿到了药膏，站在Herbert面前递过去，垂眼看了看对方已经肿起来的膝盖，没有要帮对方上药的意思，只是发消息吩咐赵川再推个轮椅上来。

但事情明显没有就此平息。

沙发那里传来连绵不断的“嘶——”的声音。

司遇澜已经没有嫌弃对方因为疼痛，而再度加重的信息素味道，但这声音，“吵。”

“我有什么办法，”Herbert根本不惧对方冷冽的脸色，仗着现在无求于人，“你行你上？”

司遇澜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他并没有止痛的功能，“我上，就不疼了？”

Herbert却安静下来，脸色来回变幻，对上司遇澜的视线后又躲开，垂着眼，情绪不明，含糊嘟囔道，“总是说一些暧昧的话。”

司遇澜一个词都没听清，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安静，但结果他很满意。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赵川再一次敲响了门，这次没被拦着不让进，赵川把轮椅放到原地，往前走了几步，说可以去用餐了，待司遇澜应允后，才推着轮椅，走到Alpha面前，“Herbert先生需要帮助吗？”

蓝色的眼睛盯住赵川，一个比他要矮小一个头的Beta，神色间都是怀疑，“你能扶住我吧？”

这是Alpha对其他性别天生的轻视，赵川没多说什么，“请放心。”

酒店定的是离公司不远的一家颇具中国特色的餐厅，司遇澜和Herbert一同坐在主位，身着简便汉服的侍者动作麻利的上菜，司遇澜和视察团队里几个还算熟识的老外简单寒暄几句，他的地位摆在这里，倒也没人灌他酒。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饭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司遇澜抬腕看了看时间，喊一声赵川，压低声音道，“我要去一趟沐琮那边，这儿就交给你了。”

“司总放心。”赵川点点头道。

比预计能过去的时间早了不少，可以在路上买点什么，司遇澜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准备离席。

“你要去哪儿？”Herbert一把抓住司遇澜的袖子，抬头看他。

司遇澜只是垂眸看向正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有些头疼，“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什么事？”蓝眼男人睁大眼睛，满脸不忿，“比我还重要？”

话音未落，Alpha又觉不妥，加了一句，“我是代表总部来视察的，你对这次考察能不能有点尊重？”

“今天的会议已经结束了，”司遇澜扶了一下眼镜，将自己的手抽离开来，“接下来的行程，赵川会在。”

“我都这样了，”Herbert见大帽子压不死对方，气极，拍拍自己的膝盖，“你就把我扔这儿走了？”

司遇澜注意到有些人的目光正在往这边扫射，皱皱眉，思量片刻，抬脚往座位外走了两步。

Herbert看对方不理自己，径自要走，当时就要气急败坏的喊出声来，就看到司遇澜绕到了自己轮椅后方。

司遇澜抓住轮椅推手，警告似的晃了一下，弯下腰低声道，“再吵，就自己在这儿坐着。”

一阵熟悉的类似烟草的香味，以及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冷冽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从耳旁掠过，Herbert动作很大的躲闪开，一只手条件反射一样揉着那只耳朵，“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司遇澜说完话便直起了身，带着人从包厢离开，没注意到对方被揉的通红的耳朵。

Herbert被扶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还没坐稳，Alpha敏感的鼻子就嗅到了信息素的味道，很淡的青苹果的味道，“你这车坐过Omega？”

“嗯，”司遇澜答道，对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你身上信息素味道收一收，会刺激到他。”

“收不了！”Herbert情绪不稳，立刻反驳，皱着眉，“你又找了个Omega？你不是不跟O谈恋爱吗？而且一个成年的Omega也没这么娇气吧？”

Alpha和Omega自幼就生活在信息素的环境里，对于另一个性别无意识遗留的信息素是会产生抗体的，除非被刻意释放大量信息素，才会受到刺激。

“发什么疯，”司遇澜莫名的看了Alpha一眼，“父辈好友家的孩子，暂住我家一段时间。”

“那也不可能这么娇气，”Herbert依旧拧着眉，就要跟司遇澜对着干，“一点信息素，他上一天班都不知道能闻——”

司遇澜打断Alpha的话，“未成年，在上学。”

Alpha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关于AO信息素的种种研究数据被咽回到肚子里，那点子莫名的激动也戛然而止，瞬时笑开，“还没成年啊，那确实，娇气一点。”

司遇澜还不至于会对未成年的Omega下手。

“信息素。”司遇澜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