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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拦路在前,并无奇异之处。
但其中镶嵌的那个呈现山川关口状的石牌却不同。
诸人都是有见识的,知道那石牌才是紧要之物。
也正是石牌封闭石门,隔绝内外。
“过了石门,便见天地。”老金钏拄着蛇杖,咳嗽两声,喷出一股子腐朽臭气,然后指了指石牌,问道:“你们都是外间来的,还有域外高人,可识得此物?”
林白自然是不认识的,也不想接金钏老蛇的话。
李沉玉见识虽多,可也没有头绪。
司马常青和吕懿两个老头子上前细看,也是摇头。
倒是孙见星沉吟半晌,而后也摇头,“老祖并未有只言片语传下。”
诸人看向解离愁,金钏斜着眼也看了过去。
解离愁笑吟吟的,道:“此物上刻山河关隘,紫气氤氲,细看又有山河湖泊,实乃包罗万象,并非只是阻隔内外之用。”
诸人见解离愁说的玄奇,都静下来细听。
只见解离愁接着道:“此物名为紫霄令,主内外交通,以其作封印之用属实大材小用了。”
她走到石门前,细细抚摸那石牌,喃喃道:“我听闻无相道主昔年未证道主位时,好似佩戴之物便与此相类,后来……”
“后来在外见了高人,便将此物送出,不曾想又回来了。”金钏阴恻恻的笑。
“高人是谁?”李沉玉好奇问。
“谁人知道?不过能提点一人证道主之位,想必极其高,极其远。”金钏道。
林白默默听着,却想不起来此物,更不知何人。
之前深入日月葫中,曾细观道主所为,但还有许多迷离之处并未看清。
“不过……”金钏一只眼中流出污浊血泪,她看向孙见星,道:“昔日蛇君虽说酣眠,可毒雾厚重,我等绝无可能走到这里。是忽有一日,毒雾便淡薄许多,犹然记得那日星辰如落雨,当真天地奇观。”
老金钏又是一声咳嗽,语气竟有几分萧索,又有几分向往,道:“我不知道是否与此处此物有关,只是猜测罢了。”
这金钏老蛇说话缠杂不轻,但听星辰如落雨,林李二人和解离愁当即意识到,或是星河道主来访。
李沉玉走上前,像个没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上前抚摸那石牌,然后道:“这东西我要了!”
老金钏冷笑一声,“你也配?”她嘲讽人的能耐不够,好似只会这一句。
李沉玉并不气,反笑盈盈道:“难道你这不死不活之辈配得上?”
“以我来看,此物当归于钟灵毓秀之人,且是貌美心善之女子。”解离愁也来拱火。
李沉玉当仁不让,还朝解离愁点点头。
林白看的脸黑,心说人家可不是夸你,指不定是自夸!
老金钏被两个貌美女子编排,竟能忍的下气来,道:“道友说此物名为紫霄令,可不管是什么名字,且先取下来再说吧。”
“这有何难?”解离愁端详良久,连着试了诸般法门,皆是无用。
李沉玉极有信心,手中青光跳遁,有一缕缕挪移万事万物之意,却依旧撼不动那石牌。
司马常青和吕懿自然也有心,二人当即上前来试,却依旧无效。
“在下微贱之辈,不敢肖想道主之物。”孙见星连试都不试。
林白也没什么想法,心中虽说有感,可对于此物的求索之意不甚强烈,即便落到手中,怕是也难以有大用。
而且隐隐之间,林白觉得自己以时间与空间两大道并行,怕是也得耗费许多功夫才行。
“诸位都是师姐师兄,你们不成,我自然也不成的,便也不用试了。”林白十分谦逊。
眼见如此,老金钏盘坐下来,干脆闭目养神。此间毒雾浓重,可她好似已全然融入毒雾之中,不受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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