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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根本就是有事啊!
宋祈感觉嘴唇火辣辣的,像吃了一百吨魔鬼辣椒,辣得他喘不过气,脸皮发涨。
还不如死了算了!!-
蒋洵在擦药,镜子里的人左脸颊完全红肿了,泛着淤青。
手指沾了些药膏,随意往脸上抹,用的力气并不轻。
蒋洵感觉脸颊很涨,疼得发麻。
当时心情激动的宋凭庄给他来了一拳。
蒋洵并不在意,或者说那种情况下,宋凭庄没再来两下,出乎蒋洵的意料。
手指碰到发麻的嘴唇,上面结着一道细小的血痂。
如果宋凭庄知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可就远远不止一拳了吧。
蒋洵用力抿了抿唇,像是还能感受到残留在上的柔软。
血痂被他粗暴的撕开,伤口变大,血珠源源不断的渗出来,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蒋哥,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黄毛愤愤不平,“我们去收拾他!”
一群鸡毛掸子:“是啊!兄弟们干他!”
蒋洵掀起眼皮。
周围立刻安静,黄毛挠了挠头皮,小心翼翼地提起装满黄纸的塑料袋,“那这些还要吗?”
蒋洵目光从袋子里,鲜红的鞭炮、暗黄的纸币、豆黄线香上滑过,“嗯。”
“走。”黄毛招呼鸡毛掸子们跟上,今天是蒋哥母亲的忌日,他们都不敢说话。
蒋洵立在荒芜的山头上,面前没有碑,土堆上插着个木片。
什么字也没写。
其实她没死,只是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日期是她获得自由的时候。
一月十二。
他对妈妈的印象,只有蒋贤财嘴里骂的婊子,贱人,还有蒋贤财鼓着血红眼球,拿着耳坠刺他的手臂。
耳坠上吊着的黄金蝴蝶一晃一晃,翅膀拍在他流满血的手臂上。
听说那是他妈的耳坠。
蒋洵点了三柱香,插在木片前,心里想。
既然长得像貂蝉,年轻时名头那么响,以后记得眼睛也要亮一点。
别再被人渣骗回家了。
蒋洵在凛冽的寒风里站了许久,再低头一看,那燃着的三炷香只剩下苍白的灰。
“走吧。”蒋洵嗓子哑了。
“不磕个头?”冻成冰雕的黄毛搓了搓手,“也不许个愿什么的?”
“又不是佛庙,许个鸡毛啊。”红毛插嘴。
黄毛:“你懂啥!每次清明都得磕头跟祖宗说保佑保佑。那是保佑个鸡毛啊?!”
蒋洵回头看了眼那块简陋的木片,嘴唇都被寒风吹僵了,薄薄的一层血丝糊在唇上。
蒋洵想起一双湿红烂软的眼角,声音轻得飘在云端,“难受。”
角落里的猫也在叫,“喵呜。”
……像在哭。
如果可以。
请保佑他不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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