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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洲轻掀薄薄的眼皮,偏低的嗓音倦懒:“所以谢太太应该叫我什么?”
霍峤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的声音蛊惑了,当真顺着男人的话思考了下去,然后脱口而出:“老公。”
谢屿洲忽地轻笑了一声,语调慢幽:“叫得真好听。”
意味深长,绻缱多情。
骤地。
霍峤藏在头发里的耳根红了。
明明知道男人说的只是“老公”这两个字叫得真好听。
但她的脑海里却闪过了那些旖旎凌乱不堪的梦……
霍峤:“……”
草。
想死。
堂堂谢五爷,被假千金糟蹋了
赶紧清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霍峤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一丝恼羞成怒:“你还喝不喝?”
“谢太太喂的,当然喝。”谢屿洲终于屈尊降贵地张了嘴。
霍峤沉着脸,默不作声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男人喝药。
喝到一半时,谢屿洲忽然低闷地咳嗽起来,面容苍白得不行,被药汁润过的嘴唇颜色寡淡至极。
霍峤的身体快于大脑做出反应,忙凑近,伸手轻拍他的后背:“你没事吧?”
“没事。”谢屿洲风轻云淡道,“药太苦了。”
霍峤看了眼手里还没喂完的药,斟酌了几秒:“我去给你找几颗蜜枣压压味吧。”
谢屿洲的视线在女孩身上停驻片刻,讳莫难测,淡应了一声:“嗯。”
将手中的药碗搁在桌上,霍峤起身朝厨房走去。
她今天才来,并不知道蜜枣放在何处。
甚至连有没有蜜枣都不知道。
田阿姨并不在厨房里,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浇花。
霍峤只能去院子里找田阿姨问一问家里有没有蜜枣。
田阿姨忙关掉手中的水管,轻声回道:“有的,您想吃吗?我去给您拿。”
霍峤跟在田阿姨身后往屋里走,摇了摇头:“我不吃,是给五爷吃的。”
听到这话,田阿姨脚步陡然一顿,转过身,神情讶异不已:“您说是五爷想吃?”
“对。”霍峤颔首,“五爷说药太苦了,蜜枣味甜,应该可以中和一下药的苦味。”
听到这话,田阿姨的表情顿时有些难以言表,但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回到厨房将一罐蜜枣交给霍峤。
霍峤道了谢,双手抱着那罐蜜枣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田阿姨面色还有些怔愣。
在留鹤别墅工作这么些年,这还是田阿姨第一次见到五爷喝药时说药苦,要吃甜的压味。
莫非这就是婚姻的神奇之处?
客厅内的沙发上。
谢屿洲随性懒散地坐着,修长如白玉的手握着手机,正回着来自发小徐非池的消息。
徐非池:【五哥,我听乔遥那家伙说你结婚了,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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