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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说过,你我心知肚明。”
盛愿见她承认了是她下的毒,起了身,坐在长廊下的大理石石凳,翘着腿,瑶珠扑在地上,爬了过来。
“既然你认了,我问你,你托知春给我下毒,始于何时?”
“奴婢……”瑶珠像是不愿说,扭扭捏捏的模样。
盛愿见状,冷声道:“别以为谁还能保你,要么我告诉了老爷夫人,下毒谋害主子,那可是要下大狱的,流放斩首都算好的……”
“若是凌迟……每日,从你身上皮肤最细嫩之处,用小刀削下一片肉来,皮开肉绽,直至露出森森白骨……”
“我说……大小姐……我说……”她吓得发抖,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绵软如瘫痪。
“从大小姐进京,因水土不服病了,奴婢找到了知春,让她在小姐的药里,掺一星半点的毒药……”
“你这毒药,从哪里弄来的?”
“是奴婢从外头买来的,大小姐知道,京城中黑市众多,所以奴婢偷偷买了来……”
盛愿皱着眉头,她倒是不知道这些毒草,还能在市面上买到,她所入药的毒草,多半自己去采的。
“你为何给我下毒?盛云夕知不知道这件事?”
“奴婢……”瑶珠犹豫了,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二小姐并不知道此事!”
“你还未说,为何给我下毒,若不是盛云夕指使的,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趴在地上,隐忍地哭出了声。
盛愿诧异,她怎经不住问话,这就哭了?
“奴婢……奴婢并非真心要害大小姐……只是,只是我真没法子了……”
她说着抬起了头,眼泪婆娑,淌在脸颊两侧,发髻也因磕头松了,那珍珠发簪,霎时掉在了地上。
珍珠落地,清脆的一声触地,瑶珠慌张地捡起了簪子,在手中抚摸,检查着是否伤到了分毫。
盛愿见她如此紧张一根簪子,心生疑惑,说道:“看来你很紧张这根簪子……”
瑶珠闻言,抬起脸庞,痴笑着,心灰意冷道:“如今被大小姐知晓是我下的毒,想必我也活不成了。”
“如若有来世的话,我再替我自己,向大小姐赎罪吧……”
说时迟那时快,她握紧了簪子,猛然起身,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像是要自行了断……
盛愿猝不及防,看着她就要撞到柱子上,才想伸手去拦着她。
眼前猛然飞过一棍状物,砸在瑶珠身后。
她整个人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大理石长凳上,惊叫一声,再转过脸,已是嘴角磕伤,出了血。
盛愿慌忙地过去扶住瑶珠,视线却落在那棍状物上,竟然是一根尚未完成的竹笛,只削了几个小孔。
她拿了起来,不着痕迹地放进了袖子里。
再回看瑶珠,面如死灰,哪怕嘴角伤了,也像是不疼不痒,眼睛只盯着房梁,像个痴人。
“为何?为何不让我去死了!”
盛愿压着她的手,不让她挣扎,吼道:“我又没说要去揭发你,何必寻死!”
“大小姐今日见我,诸多不满,我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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