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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1页）

我回到童氏医馆时，霍文仲正命人四下搜索翻找。

他们来晚一步，自然没能看到魏子都拎走童大夫，现在正着急上火：医馆大门“砰！”地关上、馆内药柜药屉一一拉出来细查、那名腰疼的农夫和老掌柜也被捆起来审问。

农夫是个实诚人，说是干活伤了腰，听邻里推荐这位童大夫治腰疼手法一绝，才刚买了药，熏上艾灸，大夫就不见踪影了。

老掌柜是童大夫的舅舅，一听说罪名是贩卖禁药便跪地求饶：“官爷饶命啊！药材都是我外甥负责的，小的连药材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卖禁药啊？”

“店里就你们二人，你们俩还是亲戚，怎么可能不知道？”

霍文仲正在看医馆账本，没翻几页就把账本甩到他面前：“你们医馆一个月不过区区十余个病人，赚的钱却比玉京明月楼还多，必然是有别的买卖！你还说不知情？”

“冤枉啊大人！这都是他让小的做的手脚，小的根本不知道他私自卖给别人什么呀？”

他的话刚说完，负责搜查药材的燕云军医士们就来回禀，在其中一个抽屉底部发现了细微的浅粉色粉末，气味和曼婆香十分相似。

“啪！”

霍文仲黑了脸，一拍桌道：“私自贩卖迷药！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老掌柜吓得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我招！小的都招！只求大人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开恩啊呜呜呜！

“好，在你的外甥被抓过来之前，本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将这些迷药从何而来，卖往何处，一一说来！”

“是……是，小的只知道那些药是他从一个神秘商贩手里买的，小的从未见过那人，至于卖往何处……”

老掌柜语声逐渐犹豫起来，眼珠子乱转，时不时一瞥宋璟，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说下去。

而宋璟自从刚进门时冲他摇过头，就再也没有对视过，只是借着从旁搜查的机会不时瞟一眼。

我看得心中一阵好笑，要说这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儿关系，恐怕连鬼都不信！

关键只在于，宋璟对迷药之事知道多少？

霍文仲八成也看出了二人之间的千丝万缕，面色一沉，“啪！”地把尚方宝剑拍在桌上：“来人，把他带回去！”

“不要啊大人！呜呜呜小的真不知情啊大人！”

老掌柜嚎啕大哭着去扯住霍文仲长袍一角，又被他一把甩开：“本官已经给足了你机会，你还不领情，只能回去大刑伺候！”

“不！不要啊！救命啊我不要去天牢！”

老掌柜嘶吼得越发凄厉，身子一滚又到了宋璟进前，他慌忙抱住宋璟的脚：“宋将军救命啊！求求你帮我说句话吧！你不是常来…”

“闭嘴！”

不等他说完，宋璟抬脚狠狠一踹，将他踹得倒飞出去，一直撞到门槛才停下：“死老头！谁来过这里了？你敢胡乱攀咬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啊？”

“咳咳咳！噗！”老掌柜突然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璟：“你、你竟敢…”

“怎么？本将军就踹你了！”宋璟瞪着眼破口大骂：“我不仅踹你我还要打你呢！”

他正要冲过去，就被霍御史喊住了：“等等！宋将军，稍安勿躁。”

“霍大人，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满口胡话的！”宋璟急忙回头辩解。

霍文仲却没看他，而是缓步走到老掌柜跟前蹲下：“你既然说他来过，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