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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颦香右手有些紧张的握在胸口,有些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卯儿,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额,那是”“澹台将军,澹台琼到!”——众人齐齐向外看去,燕雪瑾和钗紫夜都往里挤了挤空出了一个位置。步颦香坐在原地茫然失措:“这”“我用回避吗卯儿?毕竟我孀居在家”步颦香总感觉这屋里有些诡异,虽然他们没干什么但总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而且冥冥之中那处屏风在召唤她。“咳。”屏风后传来一声清咳,步颦香这次算是听清楚了,浑身一颤,双手合在腰间,在屏风外踌躇不决。但最后咬咬牙还是钻了进去。“雪瑾?太后?”步颦香捂着嘴,眼中满是震惊。“嘘~”两人对着后来者竖起食指噤声。片刻后又有一道绿色倩影也钻了进来,还好屏风不小,挤挤也能站下。燕雪瑾捏了捏丽人的纤手疑惑问道:“青凤你怎么也来了?”青凤抿唇一笑:“我想看看这位大将军在独处的时候会有什么真心话。”“嘶,倒也是。”就这样一个屏风后,站着四个千娇百媚,形态各异的大美人。白,绿,金,蓝,宛若梨花,绿萝,牡丹,鸢尾,花开四朵,各表一枝。静声附耳听着门外铿锵有力的马靴作响。一身红色劲装的澹台琼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的几个仆从,寻思李卯这般大气,还用得着太监?“澹台将军。”青衣太监朝澹台琼恭喊道,澹台琼淡然一颔首也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干脆利落的迈着大步朝李卯房里走去。吱——门扉打开,李卯凝神看去,见不显娇媚却英武胜女战神的红装女子正安静的看着他,柳叶眉,丹凤眼,眸中藏着丝丝柔情。“醒了?”李卯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遍澹台琼,眼睛停留在那一双匀称紧实的长腿上就移不开了目光:“娘子,你腿真长。”“啐!”“小卯?”“卯儿怎么这般放浪形骸?”“殿下可真是勇猛。”“登徒子,伤怎么样了。”澹台琼已是习惯了李卯这般口花花,也不恼,径直走向李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嗯?这椅子是热的,刚刚有人来过?”澹台琼说着若有所觉得看了眼屏风。李卯将澹台琼拉到了怀里:“谁知道呢,管他呢。”澹台琼和李卯并肩靠在床头对视着。李卯静静看着澹台琼那双只对他温柔的眼睛,澹台琼亦然静静看着李卯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子。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脸,看见了波光粼粼。没有任何的赘述,顺其自然。“娘子,亲为夫一下。”“什么?他们相处时这么直接吗?”“小卯这是不想要命了?我还在这!”“卯儿这也太鲁莽了,都不顾及女儿家的情绪。”“殿下勇猛。”澹台琼没有理他。“琼儿。”“嗯。”“告诉为夫,你为何对我一个纨绔刮目相看。”“我需要一个理由。”澹台琼朝李卯看去,发现那双桃花眸子不再见轻佻放浪,而变得认真深邃。澹台琼心头悸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抿唇道:“看你表现。”澹台琼瞳孔中黑影越来越近,恣睢的气息瞬间袭来。“唔!”“?”“?”“?”“?”吃瓜四美心思莫名,各有各的滋味。良久,唇分。“好了吗?”李卯看着晕乎乎的澹台琼,满脸红霞以及稀罕的小女儿姿态,嘴角不觉间勾起。“嘶~”“我牵动你伤势了?”澹台琼面色一紧,连忙拉开身子往后退去。李卯忍着痛楚搂过澹台琼的腰肢,让她趴在上方:“过来。”“说吧。”澹台琼怔怔看着李卯的眼睛,片刻后蓦地微微一笑:“我从始至终都知道你不是纨绔。”“哦?你不会是为了讨好为夫说的假话吧?为夫可是大大的纨绔!”澹台琼先是怒嗔李卯一眼,女将军的杀气显露无疑,但瞬间就被隐匿。澹台琼深呼吸一番,自顾自陷入某段回忆当中:“我在大概四五年前,那个时候是个随军的小校尉,还是靠家里的关系才混上去的。”“我曾在西北待过一两年,你知道我在西北听过的最多的名字是谁吗?”澹台琼将脸伏在李卯的怀中,轻声诉说着往事。李卯则将下巴搁在澹台琼头顶,用手慢慢的抚摸那满头秀发:“是我。”“嗯,他们说世子殿下尊老爱幼,年仅十四就到处为百姓打抱不平,甚至还研发出很多造福于民的发明。”“我当时很好奇,就是什么样的少年才会如此遭人爱戴。”,!“我走家串户的去问,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般的尊崇,以及,淡淡的笑意和幸福,这是装不出来的。”“他们说,因为戈壁黄沙漫天,所以世子殿下亲自领着他们去植树,去挖水渠。”“他们说,因为经常吃不饱饭,所以世子殿下经常闯到那些仗势欺人的豪绅家中抢粮食发放。”“卯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纨绔了?”太后看向一直跟着李卯的青凤压声道。青凤摇摇头,笑着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岁月中。“直到一次我加入肃武王的军队去进修,远远看了你一眼。”“皮肤发黄,满是黄沙造成的皲裂,头发干枯,身上挂着几根破烂布条。”“如果别人不说我根本认不出,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肃武王世子。”“呼。”李卯紧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那段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时光,父母日日在伴,他为百姓做实事。那种将自己所得化作百姓甘露的成就感,他至今都忘不掉。澹台琼美眸朦胧,再次轻声说道:“夜晚的篝火晚会,你总会站在我们身边大声吆喝唱歌,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调子,但每次我都听的很入神。”“你爱我们,打心眼里爱,你把我们每个人都当成了至爱亲朋,我待在人堆里,也爱戴着你。”“爱戴着那位身材瘦小,浑身都是黄沙的肃武王世子。”“后来我调走了,去到了北方抗击匈奴,虽然几年过去,但我时常在夜晚独自点起一捧篝火,轻轻的吟诵。”澹台琼眼角点着几滴泪花:“团结,就是力量”“到了后来,在一次大破匈奴后,我被封为将军,班师回朝。”澹台琼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到家的第一天,我就听见玉容在那里骂一个人无耻,我一听,不就是殿下吗?”“我当时就在想,我终于又能再见到殿下了。”“在那天上午,我听说了很多你的纨绔行径,但没有放在心上。”“下午,我应一位战死沙场战友的嘱托,去他的家中看望他的妻女,把补贴送过去。”“那是一条小船,你可有印象?”李卯抚着澹台琼的脸蛋,轻轻嗯了一声。“我和那位遗孀相对而坐,她告诉我了最近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说有富贵人家看上了她的姿色,她的男人又因为上了战场很久不回来,于是那纨绔就想要动粗。”“你敢想一位为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的家眷,在国内却惨遭欺凌?”“但好在一个白衣公子及时站了出来,把纨绔打了半身不遂,但是就因为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就被人误以为他才是那个调戏妇女的无赖。”“她一直想帮你说话,但不知道去哪里说。”澹台琼感受着李卯的心跳,轻轻抚摸胸前的伤疤,声音趋于平缓:“再到后来,就到了朝堂之上。”“看着仪表堂堂的你我很是开心,世子殿下终于能坐下来,好好享福了。”“然后,你就向我提了亲。”“李卯,咱俩,当真是有缘分呢。”“唔。”李卯再次吻了上去。“卯儿原来这么”“小卯真是的非得让我哭。”“卯儿果然就像琴中的心境那般淡泊名利”“殿下,是最伟大的。”屏风后四个女子哭得泣不成声。“小紫,别用我衣服擦,脏不脏!”“呜呜,你再换一件不就好了。”澹台琼懵然推开李卯,朝那处屏风看去。“那里边有人?”澹台琼酡红如醉,耳尖通红的颤声问道。李卯捂住胸口,忍痛笑道:“嘶!确实有人。”澹台琼抱着侥幸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将屏风往外一拉——“啊!”澹台琼张大了嘴,满眼呆滞。燕雪瑾摆摆手,随后从容地从一边走过:“琼儿你好。”“燕夫人?”一身凤袍的太后娘娘面无表情地雍容一抬手,算是打过了招呼:“澹台将军你好。”“太后?”步颦香则是歉意一笑,过去抱了抱澹台琼:“将军你好。”“步夫人?”青凤抱拳一礼,笑眯眯道:“主母你好。”“青凤?”莺莺燕燕一大堆,匆忙的打开房门往外逃。“让我先出去。”“你给我去一边去,那两首诗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跟我说!”砰——木门紧闭,房内重归安静,一抹金阳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澹台琼声线有些颤抖:“她们都听见了?”李卯忍着笑意:“没有吧?”澹台琼一向淡然的脸上此时却羞愤不已,眸子倒竖:“你!”“你净看我笑话!”李卯则是无辜回道:“你是我娘子这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得。”,!李卯看着娘子这般可人的恼怒,比以往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人欢喜多了。不待澹台琼发作,李卯突然严肃道:“娘子。”澹台琼察觉到了李卯语气中的不对:“嗯?”“皇上是不可能同意咱们两个的婚事的。“所以”“这婚得退。”澹台琼大脑一空,红潮退去,瞬间变得苍白。澹台琼踉跄地向后退去,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原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哪怕澹台琼有些晕眩,但仍倔强的笔直站着,仿佛是一个军人最后的骄傲一般。澹台琼将嘴唇咬的没有血色,悲戚的望着李卯。只要李卯现在说一个不字,估计澹台琼此刻都会立马赶赴边疆这辈子不会再来见李卯。李卯一看澹台琼这般憔悴的模样,连忙摆手急道:“别别别,我的意思是咱们名义上不是夫妻,但私底下还是夫妻,到时候偷偷摸摸把婚结了,怎么样?”“毕竟咱两家太过敏感。”澹台琼这才破涕为笑,擦着眼泪朝外走去:“随你。”“对了,那个姑娘在外边你们李家的一个宅子中住着,青凤知道她在哪。”门再次关上,李卯枕着双臂躺在床上发呆。娘子虽然坚强,可是情感上却这么脆弱。而且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御姐,可到了他面前就跟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李卯摇头失笑。唉,不想了,她们可算是走了,终于能静下心来养伤。至于柳冬儿,李卯眸子半眯,他要是这个样子过去估计那位女侠就要感动的以身相许了。想必楚休休那憨货也该能进卷宗司了……李卯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魏武世子之偷香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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