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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面朝墙,一声不吭地把后背交给他。
杨乘泯退半步,垂下眼睛放他腰上,慢慢地,仔细解绑在他手腕上的结。在解开时,突然顿了一下。
“哥。”陈牧成敏锐捕捉到,想了想还是问了:“是不是出血了,我觉得好疼啊。”
陈牧成一直没吱声其实是他已经疼得麻木了。
杨苍很健硕,高大凛然,大概是两个,甚至三个陈牧成,力气大下手狠辣。前前后后毫不留情地缠了他很多圈,收尾很紧,给在最经不起折腾的手腕上。
陈牧成又不老实地挣扎了一路,那点娇嫩的皮肉与粗糙感摩擦来摩擦来,时间长了,秃噜层皮都是轻的。
“没出。”杨乘泯一圈一圈,很小心地分离绳子和他的手腕。
勒得太死了,压迫造成血液不循环,解开以后呈出道很深的红紫色印子,甚至有些脱离的植物纤维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这种分离,不适感像戒断反应。
“哥。”手上没了束缚,陈牧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突然哑住,脑子一白,有点被疼懵了。
杨乘泯把他身上的绳子拿掉,看他的手还是没什么反应地背在腰后,开口说:“忍着。”
陈牧成怔怔地,慢半拍地点了点头,吸了下鼻子,还没回神似的说:“哥,那我走了。”
杨乘泯向后几步靠着桌子看他。
说要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得像根木头。
杨乘泯莫名觉得这画面有点滑稽,就跟那天他贴在玻璃上看他一样,有点好笑,有点可爱的滑稽。
“转过来。”
不动还好,一动,陈牧成才感觉他被反绑的两只胳膊已经酸得没什么劲了,狠狠甩了两下,渐渐恢复点感觉后才挪着步子磨磨唧唧地转过来,又垂着眼睛不看人。
“抬头。”杨乘泯又说,不容他拒绝。
陈牧成哦了一声:“我眼睛有点酸。”
“你眼睛酸跟你抬头有什么关系?”
杨乘泯不多废话,直接上手,捏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
眼里雾蒙蒙,泪紧在眼眶,要掉不掉。
杨乘泯面无表情地问:“哭什么?”
陈牧成又吸两声鼻子,听他这样说使劲眨两下眼,咬牙握拳地要憋回去。
“你让我忍的啊,那我就忍忍,忍忍我就不想哭了,那我都还没忍好你就要让我转过来。”他一开口,咬着委屈,还有点控诉。话锋一转,跟指责杨乘泯似的,“太疼了,那我忍不住我就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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