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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马上就会过去,你看开点。”夏仰安慰地蹲在门口,对猫小声说道,“很多猫一辈子也没一个孩子的。”
她捡起第三张纸,是猫绝育后的注意事项。
第一条就是需要在麻药过后给它戴上头套,避免舔舐伤口。
夏仰看了一眼屋里那位不负责任的主人,只好帮忙提着猫笼子进屋。提起来那一刻,她才觉得——
这猫真有点被养得过于肥了。
段宵已经侧躺在客厅的沙发那,茶几上放着一瓶喝了两口的矿泉水。
他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手臂搭在了眉宇处遮光。没动静,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进了这间屋里,夏仰感觉有股说不出来的奇怪。
这里的装修风格和家具都太熟悉了,和之前他在学校附近买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阳台依旧种着青翠欲滴的一小盆生菜。
夏仰视线落在那抹醒目的绿上。
好一会儿,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她没再继续观察他的新家,找到了放在阳台处的猫砂盆和头套,细心地把猫抱出来,给它套上。
又在盆里倒好猫砂,将它放在铺好的毛绒毯上。
夜色静谧,阳台的晚风徐徐吹进来,门帘轻动。
段宵睁眼,缓缓看向不远处半跪在地上看猫的女孩,轻声喊了句:“夏。”
这一声太温柔,裹着醺醉的酒意和深夜里四下无人的哑,像是在梦境里。
以至于夏仰迟疑地顿了顿,转过头错愕地看他。
这一眼看过去就发现,刚才的温柔果然是她的错觉,他目光分明是落在她手下的那只猫身上。
夏仰微窘地捏了捏自己自作多情红起来的耳垂,清咳了声:“它不是叫‘五点半’吗?”
刚才那张手术单上,有写宠物的名字。
“它大名叫‘夏’。”像是觉得自己的解释多此一举,他又语气不佳地说,“我的猫,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夏仰不计较他那喜怒无常的神色,又小声问:“那为什么小名叫‘五点半’?”
手下的猫轻轻动了一下,在尝试站起来。
她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了十几秒,才发觉段宵一直没回答她的问题。
夏仰以为他睡着了,再朝沙发那看过去时,正好对上他注视过来的漆黑眼眸。
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正对着眼睛。
段宵抬腕,松松懒懒地挡了下。
光线交织里,他唇瓣薄而温润,看着她说:“因为睡不着。”
一个人在美国的这些日子里。
失眠到凌晨五点半,他总是会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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